万一我治不好这些得了病症的士兵怎么办,其中有几十个红门之人,三日后要是我救治不得,荷侍心里想想都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
徐正知道这阳荷侍心地善良,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担忧难过难过也是自然的。徐正微笑着安慰道:“之前都已经说好了,你对此不用担心,三日后我们如果没有效果,我们就返回南昌去,这里怎么处置就有羊大人自己看着去办了。”
阳荷侍道:“你不能够去劝一劝羊大人么?”徐正苦笑着摇头,此时徐正也没有办法,这羊锐所言的确没错,到时候自己也只好带着阳荷侍离开此地了。
阳荷侍叹气道:“不管他了,阳荷侍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万一那样,阳荷侍恐怕心里过不了这一关。”
徐正好言安慰了阳荷侍一会,两人就在营帐中歇息去了。那阳荷侍已经多日不见徐正,心里想念不已,徐正心里怎能不知、此时徐正见到了阳荷侍。自是好好恩泽一番,两人一阵云雨,身体已经疲累,方才沉沉地睡去了。
此时羊锐和张水牛等人打算前去那江边的军营中,羊锐此时心里也很矛盾,见朱厚泽,张水牛,代充都在,就对张水牛道:“我羊锐守住了安庆,实在得谢谢你们,你身为红门的掌门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来怪我就好。我现在就要去那里跟那些得病士兵这事情。”
张水牛道:“羊大人,之前张水牛确实有些责怪之意,但是一想,加入救治不好,这些人也是死路一条,这没有什么区别,羊大人这么做倒是免去了他们的苦痛。”
朱厚泽道:“不在其位,难谋其政。羊大人为难之处就是不得不这么做,我们心里对此都能够理解。”这个时候张水牛忽然去年发现代充的脸色不对,朱厚泽一看代充脸色,想起之前阳荷侍对自己所言,这代充定是传染上了瘟疫病症。
朱厚泽道:“代充,看你的样子,你可是已经得了瘟疫。”
代充苦笑道:“也许吧,怪不得我这几日总是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我传染了这瘟疫,你们还是别去那里了,你们今日要说的话就由我前去传达吧。你们全部都请回吧。”
羊锐先是大惊,接着又是无奈,道:“罢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别去那里了,万一我们也被传染,可就麻烦了。”
张水牛看着代充一人走向那军营,满是忧虑道:“师兄每日辛苦,不想老天爷连他也不放过,这老天难道在冥冥之中帮助着朱宸濠么?”
这三人也不再往那军营走去,各自返回了营帐中。这三人中除了羊锐之外,那朱、张二人心里皆是五味杂陈。这二人想起万一这瘟疫控制不得,到时候那样的结果自己是否能接受。
第二日,阳荷侍便开始给这些得病的士兵开方熬药,徐正等人在阳荷侍身边打下手,众人及其他士兵害怕被传染,皆是按照阳荷侍所说的用厚布蒙面。
此时众人在帐外熬药,忽见帐内的一个得病红门之人胡乱大叫着走了出来,口中胡言乱语道:“要死啦,真是要死啦,实在是太难熬啦……”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而那代充则是在其身后跟着前来,看代充的样子,这病症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代充对那人不停呼喊道:“苗二,苗二……”苗二哪里还有回应。
阳荷侍一探这苗二的脉搏,只觉他脉搏跳动甚是轻微,不由得一惊,对代充道:“此人脉搏如此虚弱,已经是难治了。”
代充对徐正等人道:“你们也不用费心了,阳大夫你给我们准备一些毒药,到时候我们自行了断就是了。”徐正就让人把这苗二带回,阳荷侍先不理代充,对徐正道:“姑且把他放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