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有一丝气力睁眼，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她诧异万分，琼鼻高额，眉目如画，唇如染血，红妆极尽妖娆，侧脸轮廓完美，妆容下却隐隐透露出病态，似觉陌生而又熟悉，美到让她觉得非常不真实。

言魅兮看见这张脸的那一瞬，却突然微红了眼眶，心头一阵酸楚涌上，她五年前还是这副人的模样啊。

这会是她自己么。

经过那么多年啃噬，她的脸不是应该已经不成人样了吗。

现在这张脸，虽然病态难掩，却也好歹是个人样。

她细细回想着之前的抽痛感，再看着一身大红嫁衣，蓦然之间，脑中闪过灵光，竟忆起了什么。

于是她赶忙偏过头去问站在她旁边的喜娘：“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日了。”

喜娘奇怪的看她一眼，还是照实回答：“十月初七，您出嫁的日子。”

“我的夫君是谁你可知道？”

言魅兮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喜娘，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回禀大小姐，是洛尊大人。”

“我还能自由出入是吗？”言魅兮内心的欣喜几乎快要溢出。

喜娘看着言魅兮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大小姐今天是怎么了？但喜娘还是照实答道：“大小姐您从未被囚禁过啊。”

果然！

那股痛感是她五年前，灵力被言修慧父女抽走一半时经历过的。

那个时候，她也是要嫁给洛尊大人了。

她记得自己意识消亡前，天降异像，明显洛尊大人已经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