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的流寇队伍最近很是狼狈,义阳郡郡守数次打击之下流寇流民要么从良被润州各地收为佃户、上门女婿、长工短工之流的,要么就去艰难的找点蝗虫群过后能挖到的树皮草根之流的熬过义阳郡,天下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他义阳郡,这年头皇帝虽然整治过吏治,可到底是百年王朝积病丛生,要是遇上了糊涂官不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活跃在义阳郡中的刘怀就成了官府的眼中钉肉中刺,几次打击下原本几百人的队伍却是只剩下如今的百来号人。
可是刘裕这时不忧反喜,经过河湾一战刘怀也是认识到了乌合之众打打顺风仗还行,稍微遇上一点挫折各方意见无外乎是止损保本,就是因为这样才只能眼睁睁看着文光尘收割人头。
刘怀弹了弹身上的草木,在最后一次逃命中刘怀亲手把“最要好的兄弟”送进了官兵手中,如今的队伍中已经见不到老弱妇孺也见不到刘怀的合伙人,所有人都是刘怀手下,这让刘怀第一次感受到了如臂指使的感觉,这就是原本在刘老根手下时也不多见,那老头手下不少事“义气兄弟”。
刘怀在这边虽然狼狈却是很开心,那一边文光尘一面指使人手安置好牛马,放上口嚼一边却是和手下开始了动员大会没办法,两次文光尘手中的兵马都是属于弱势,想想也是心酸,官兵一向是各有防区不能轻易越界,以一地巡检兵又有些捉襟见肘,巡检兵只能说是维护一下治安,捉些偷鸡摸狗的小贼罢了。
文光尘低声咳嗽了一声对着手下十来个巡检兵说道:“这是我和你们第二次开会了,大家都知道上次我们的目标是保卫家园,可是如今。。。。。。”文光尘不在言语,只是指了指身后还在不断冒着黑烟的山林让所有人体味了一下:“咱们已经是丧家之犬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桐柏山里有没有侥幸逃生的乡亲们。先不去想那些,咱们现在去了县城肯定也是不受待见,十几号大肚汉过去了虽说不会当流民对待,但也就是能和流民比一比了。”
文光尘顿了顿让他们体味一下寄人篱下的感觉才接着说道:“更何况要是有乡亲逃出来了怎么办?落户亲戚家?现在可是各扫自家门前雪,厚着脸皮待上两天或许可以,可要是待长了呢?你们中很多人没有回去救人我是知道原因的,相比前路茫茫的回去救援还是厚着脸皮传下香火让祖宗有血食重要。”
文光尘各所有人留了个台阶下然后又指了指张议:“桐柏山没了,巡检司自然存在不了多久,我知道你们早就打算过了到时候自谋生计,可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句,象州流民已经把所有生记能抢的都抢走了,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谁也别怨恨谁,但是!你们总得为自己想一想吧,你们以后要靠什么活?”
文光尘越说越在状态,上辈子看电视里无论中外,打仗前要么演讲要么开动员会,最不济的g也知道银元配上督战队是很有必要的,起码文光尘面前的这帮沮丧的巡检兵开始互相交头接耳热烈的讨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