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五章 火星撞地球(1 / 2)霓裳舞殇首页

“从头开始?”

煮酒的重眸鹰晦得可怕,他抱着手,捋着他精致梳理的胡须,围着完颜亨转了三圈,说:“我懂了,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去玩别的后,就会忘了你的小情人,高,实在是高。

不过好玩,太好玩,我喜欢跟你玩。

但我就是好奇:你为了她费尽了心思,难道就不想长生不老?

没有那死去的老头和这没死的东方老头,你现在就只剩点骨头了,我就不相信你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没有欣喜和后怕,你还想再次尝试那种死亡的滋味吗?你难道就不想永远永远摆脱它对你的威胁吗?

我要,我一定要摆脱它!我绝不要等死!所以,你绝对不要给我乱动什么心思,我要不老神功!把我要的给我!

现在心情好陪你玩玩,我便满足你让你阴谋得成,给她争取点时间,可你不能太贪心,把天下给我!”

睁开眼的瞬间,完颜亨确实怕得眼睛再也不敢闭上,深深的恐惧渗透了他身体的百髓,每一个毛孔还有每一根发丝,牢牢困箍在那里,折磨着他毫无知觉的身体,却真真切切的存在。那么多的生死都没这次的来得令他恐惧,他不想,确实不想再经历它。

长生不老,多么美丽的梦想。

完颜亨咳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卑怯,也不谄媚,他说:“谁都无法面对生死敢说自己坦然,你和我更不能够。不过,我确实什么心思都没动,你又多想了。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现在,能活着对我最重要,正如同你,长生对你最重要。”

这颗种子已经成功埋下,就算是煮酒知道这是个圈套,也会甘之如饴,既然他接受的方式与众不同,那他埋种的方式也必须与众不同。

完颜亨告诉过自己,人生不要追求太多,可就是他唯一要的那一件,就足够他生死辗转,殚精竭虑一辈子。他懂得,人生一切,到那一天都会归零,所谓“长生”,是庸人作茧自缚的危险困境。

只可惜,完颜亨,他看得破,却心智不齐,终放不下。

东方丁丁确实不枉阎罗笑这三个字的尊称,明珠气色好了很多,排骨干柴一样的身体慢慢胖了起来,手指头儿也能动弹一丁点了。

东方丁丁在她身上扎的针开始变少,对着这个古怪的老头,明珠也懂得了微笑,再不抗拒,东方丁丁最讨厌别人叫他的名字,更讨厌叫他“丁丁”,可明珠就敢叫他“丁丁”。

明珠叫东方丁丁第一声“丁丁”时,他张了张口,居然没有发火,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就只有这样安慰自己:这是个特殊的病人,特殊时期。可到后来,他却无可奈何再挽回不了局面。

东方丁丁一生,未曾与什么女子正经打过交道,何况这喜怒不定,又刁钻古怪的明珠。

斗嘴,成了他们的日常。

“丁丁,你真的是神医吗?我的手为什么还动不了?”

“你什么都坏了,没有我,你早就不知道投胎到哪里去了。就连这层皮,随便的一个老太婆都比你强,现在那金子还愿意死求白赖的粘着你,还不是我的功劳?”

“呸,”明珠鄙视的说:“原来脸皮厚就可以称神医,真是老不知羞。我不过就想能抱一抱他,坏了就坏了,谁要你救了?你就告诉我:我的手什么时候能动?否则,我不给你医了。”

东方丁丁勉强着自己咽下这口闷气,敢威胁拒绝他阎罗笑,这小妮子是第一人。

不过是筋脉断裂而已,这对他阎罗笑,只是芝麻大的一丁点小事,其实不医好她,比医好她还要让他麻烦。不让她好起来,他不也有不得说的缘由吗?

这小妮子,狗咬吕洞宾,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幸好完颜亨来了,明珠马上挤出一个最美的笑容:“回来了。”

东方丁丁心里的鄙视啊,比冰雹还密集。

挺着最直的腰身,看不见一点的破绽。

完颜亨一脸宠爱,回答着明珠:“这是煮酒的影子山庄,我们安全了。辛苦了这么久,阳春三月很美,我带你出去走走,晒晒你这个小懒虫。”

煮酒笑得很慈祥的,他搭着明珠的脈,仔细的探着,说:“对,珠儿,在这里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让金子好好陪你散散心。”

他在完颜亨的背上友好的拍了两下,顺势把完颜亨推向明珠,一付成人之美,很善良的样子。

完颜亨脚差点一软,背上抽筋一样的痛楚,让他仿佛听到了煮酒来自内心中的狂笑

完颜亨淡淡的回了煮酒一个“谢意”。

东方丁丁对这俩个男人间的“默契”,毫无反应,这煮酒是个疯子,比自己还要疯狂的疯子,他后悔自己当时,因为贪图这个亘古未有过的挑战,动了刀,现在骑虎难下,倒被他桎梏住了,实在窝囊。

东方丁丁看着完颜亨把明珠抱起向门外走去,完颜亨后背的不适,丝毫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也只好假装没有看到。

他欠完颜亨的健康,他在慢慢的还,在他的调养下,完颜亨的小心脏好了很多,不再虚弱的气喘、咳嗽,只是这个武功,终归是再不能碰了。

明珠回忆不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的、或者说她能清晰记忆的天空,是什么颜色了,包括那青山和绿水,小草和野花,一习春风点缀着淡淡的泥土暗香,撩退了心底长满了青苔的忧愁。

明珠素来就喜欢穿男装,对珠翠胭脂不感兴趣,在她失忆的偶尔更换衣服的时候,下意识的也是着的男装。完颜亨现在照顾她,还是让她着的男装,一个病病殃殃的俊俏小公子。

明珠对紫色素来情有独钟,完颜亨寻遍了山坡,终于将一个用细碎小紫花编织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映着她垂落的白发,倒有别样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