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岳在门派聚会中获得掌门称赞,一时有些受宠若惊,担心会与诸位师兄难处,就想着训话后与诸位师兄一起回去聊聊,主动交流一下感情。不料,退下之时,师父灵灵子大师却道:“徐岳留下。”众位师兄师姐退出,石玉珠还对徐岳调皮一笑,鼓励他放心。
众人退下,半边掌门与灵灵子师父对视点头,灵灵子师父和气道:“徐岳徒儿,你上次所言白阳山中之事,我与掌门详加推算,此宝与你确有机缘,只是能否成功无有把握,似乎还另有高人欲要插手。若是按照以往,自是让你冒险去锻炼一下,我与掌门只需算好随时接应,保你平安出来。目前却是天机蒙蔽,推算时有落空,无有万全,此事只好看你自己意愿如何了。”
徐岳自无不可,原想说但凭师父吩咐,偏又心细,发现师父眼中隐含热切,话到嘴边,却又变成:“徐岳既入武当,自当听从师门吩咐。武当门派欲要兴盛,却是需要武当上下共同努力,挥洒汗水,付出辛劳。徒儿看见掌门与师父整日为门派辛苦筹谋,劳心费力,心中难安,不愿只顾自己修炼,徒儿不才,极是愿意为师父分忧。”
话语铺垫,徐岳干脆把话说开,表达自己看法。徐岳先是弯腰行礼拜谢,挺起身体说话,语调渐有决心:“徒儿来到武当已久,心中有话,不吐不快,请二位长辈包容。徒儿以为,若要武当兴盛,凡是有利武当之事就得多做,凡是能够认可武当的朋友须得多交。武当兴盛,不止能够再出金仙,更是要能够教化天下,为天下向道之人指路明途,让类似徒儿这般普通出身之人也有机会追求仙道,这才是大功德也,这才是光明大道,这才能有底气与天下同道争夺气运。徒儿独自一路行来,江湖风险见惯,只要心有追求,再大风险亦是无法让我止步不前。今若能为我武当如此理想增添荣光,徒儿粉骨碎身又有何惧?何况有掌门与师父后面支持,刀山火海徒儿也敢闯荡一番?”
徐岳一场表白说得热血沸腾,意气飞扬,一个敢闯敢当有激情有理想初出茅庐弟子形象,让半边掌门与灵灵子大师眼前一亮,古井道心都有一丝波动,深有同感,天佑武当,如此佳徒来投,二人背负重压已久,乍闻此言,就有感到欣慰。半边掌门眼看徐岳点头赞许,灵灵子大师满脸笑容,站起围着徐岳走了一圈,道:“徐岳徒儿果然有志气,我武当气运深厚,后继有人,半点不输他人。”说着又有迟疑,让徐岳冒险似乎舍不得,权衡利弊,看向半边老尼,半边老尼也是示意由他做主,“也罢,我还是先去悄悄再探明白。”灵灵子大师下决心道,“你还是先把剑法练好,做好准备,到时我与你一起出动。”
实则自从上次徐岳终南山取宝而回,武当气运已经渐有变化,原来卦象或跃在渊,已经确定可用向好转移之势解之,此次为白阳山事求卦,却得大蓄卦,卦辞“大畜,利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常有解释为“以阳畜阴,制止欲进坚守正道,先凶后吉”之意。是以灵灵子大师犹疑,只因“凶”要何种代价,可得承受。
徐岳行礼退出,发现外面随心一、石玉珠与张锦雯师姐三人在等候,见着徐岳,石玉珠开心道:“我与师姐想要见识师弟宝剑,随师兄也有话想与师弟说,一起到师弟处小坐可好?”笑语娇憨,心意明快,让徐岳倍感亲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