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贺州禁区。
散沫对着一片长着藤草的石壁看了几眼,小心地伸手扒藤草,见不能硬扯,只能选择捏诀念法,对着这藤蔓石壁就抬脚往前走,一步便穿藤而过,走到石壁之中的通道内。
散沫一脸嫌弃地向内走,遇到分岔路口,往左走,进入石室,看着一片狼藉焦迹,散沫蹲下来捻了捻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痕迹,道:“这样不上台面的第三本源火术气息……又是顾良吗?”
散沫退出石室,走回岔路口,然后选右边,边走边道:“那个人我记得是叫白闹闹……我给他这么好的先天条件,这都能搞砸,多低能?虽然遇到顾良算他倒霉,但也不至于一条退路都不留……”
散沫继续走,进石室,确定了他的猜想,叹气,退出石室,再回到岔口。
散沫再捏诀,手上泛起荧光,摸向岔口处的石壁,整只手竟没了进去,再掏出来时,他的手上便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也就散沫三根手指宽,四个搭扣扣着盒盖。散沫打开盖子,盒中间放着一颗小方块,周围撒着黑亮的细粉。
“反正死了,就把东西收回来。”散沫盖上盖子,罗盘虚化,收好这小盒子,再捏诀,散沫的身影便整个消失了。
在散沫拿出盒子时,石壁失去了掩饰,露出了原本应该露出的洞口,只是洞口上爬着的藤蔓,就像长在空气面上一样。
……
夜,张继手持青光剑,按凡间的方法练着剑。这是张继新养出来的习惯,一开始是为了纪念逝去的凡间知音,后来他发现这动作能让他冷静下来,舒缓心情。
白薇捋着袖子,露出纤细的小臂,别扭地搬着古筝,就像是一只猫咪背着一块砖头。她吃力地将古筝放在架子上,然后“哎呦”一声揉着手,白皙的手背上出现一道红印。
张继闻声停下舞剑,走过去帮白薇揉着手,道:“你以后搬什么东西……可以叫我嘛。”
白薇温婉一笑,抽回手,然后优雅地坐在古筝前:“我要开始弹了。”
张继又拿了剑开始比划起来,眼里只有剑影、耳边只有筝声、周围只有白薇。物我两忘,只觉得永远似乎凝成了一瞬。
张继停下剑擦着额头的汗水时,白薇的手指仍在弦上跃动着。同时,白薇淡淡道:“继,你有心事。”
张继没有回答,只是喘着气。不多时,张继点头:“是。”
“可以跟我说说吗?”白薇跃动的手指停下来,只剩筝声渐渐悠远,在银亮的月光下映洒向远方。
白薇说完,搓了搓手指,朝着指尖呵一口气,就像没有说过话一样。接着,如月般静美的乐声又盘绕在四周。张继继续练着青光剑,忽然,张继道:“是落云的,也和顾良有些关系。”
白薇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弹着筝,等着张继的下文。
“落云叛门……这种事顾良不会不知道,也一定不会不作为。”张继挥剑,剑剑带风,凌厉非凡,“这种事事关宗门,顾良不告诉我,我能理解。但顾良为什么不来寻我帮忙?就算他不告诉我原因,只有他说有要事,我也会过去帮他,事后我也可以保密。为什么不找我?”
白薇弹奏的手指缓了下来,她在思考。过了有一会儿,白薇才道:“或许……顾良不是没有想到你,而是考虑到这片刚起的练剑地,不想干扰又或许,就算落云叛门,顾良也不会动手,那就没有了找你的理由。”
张继若有所思:“不会动手,是顾良不想把落云带回净林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