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惊,惶惶目光交错,只有皇甫治一人急急跟了句:“那夜箜铭怎会凭空消失?”
“启禀陛下,此事太后娘娘也觉蹊跷。震怒之余,已令宫中禁卫尽快查明百越首领失踪之谜。故嘱咐奴才前来离宫,接应陛下回宫,处理一切。”西钥香染一听,不禁柳眉微皱。这禁卫话里的意思,倒是钟离盼着皇甫治即刻动身回宫。
可她偏偏不愿。
为何一个百越首领失踪,皇甫治就得似遇了什么国难大事地赶回去?若是他要走,她不也得随着他一同离开,那她千辛万苦换来与皇甫陌的相处时光,岂不是白费?
“……”西钥香染低下头,一脸失落地看着地面。一只手从暗处轻轻扯着皇甫治衣角,像是在说不要般拽了拽。皇甫治一下便懂了,难得她肯来和他撒娇,他自是高兴万分。本来他就打算多在离宫里待些日子,等她彻底恢复了精神,再领着她回宫。
皇甫治轻咳,镇定地回道:“夜箜铭不见踪影,应是宫内戒备不严,眼下除了查明缘由别无其他。朕就算回宫,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朕还想同染儿在离宫久留。你回去告与母后,就说此事朕全权交由她处置。”
“可、可太后娘娘势要查个水落石出,奴才恐怕…”禁卫脸上露出几分怯色,皇甫治看了一眼,“朕相信母后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如斯回她,获了什么消息及时通报过来便可,其他朕不想再管。”皇甫治摆摆手,示意禁卫退下。
禁卫纠结片刻,只好苦着脸起身行礼,沿着来时的小道回去,不敢再多嘴一句。西钥香染就静静看着,心里说不出的得意。“治将朝中事务悉数托与太后娘娘?”
皇甫治点头,“母后她处事一向谨慎小心,朕从小就是受她教育。离宫这段时日,宫中大小事务交由她再合适不过。眼下,百越首领失踪,母后自会有她的应对,朕无需焦心,只一心陪在染儿身边,若无紧要事,便不返宫。”
“不返宫?”钟离听得禁卫来报,眉间瞬时起了怒色,“你先退下!”话音里带着恼意,心里更是万分不快。
“娘娘。”冉竹看钟离这模样,心里也害怕。
“冉竹,本宫不想治儿竟为那羯疆公主痴心至此,宫中出了乱子,他还能悠然留在甘泉离宫伴她左右,本宫怎能不恼!更甚的是,居然有人斗胆在宫中,本宫的眼皮子地下,劫走了夜箜铭,本宫岂能忍下这口气?简直不可饶恕!简直不将本宫,不讲九方威严放在眼里!”
“娘娘,切勿动怒。”钟离言辞激切,冉竹听得端过一杯清茶,生怕她怒火攻心伤了身子。钟离接过茶杯,品了几口,放下后继续不满道:“早知,就应让她丧命崇德寺。之前不能得手,之后本宫也不该心软,不该为了顾及治儿的情谊,留她性命。本宫真是后悔,埋下这么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