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脖子,安修杰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登时脸色越发难看了:“你有能耐请她给你看病,你就起来自己请去!不过就是做几个噩梦而已,又不是病得快死了!”
拍了拍棉裤上那看不见的尘土,安修杰下了炕,便直接开了西屋的门,出去了。
他现在对安映雪是越发不耐烦了,心里只一心想着廖群,想着要怎么才能拿下那个女人,享尽一世荣华。
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安映雪眼底划过一抹绝望。
她这几日早已后悔不迭。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噩梦跟安星隐有什么关系,但她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这是安星隐对她的报复和警告。
她怎么可能来救自己呢?
可想着想着,她心里又升起一股浓浓的嫉妒和恨意。
凭什么那个贱人死了爹,却还敢那么嚣张!
凭什么每次,她所有的算计,都被那个贱人轻而易举地就挡回来!
她不服!
她不甘!
可是……
每次睡着之后,噩梦总是如期而至,折磨得她,甚至连想出一个完美计划的时间都没有。
安星隐!
等她腾出手来,定叫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郑氏拖着两条鲜血淋漓的腿和两只同样溢满鲜血的手,重新做了饭。
这次,她的身体越发虚软了,为了以防又一顿的毒打,她只能将饭菜盛好,然后缩着脑袋,去叫安修杰来端碗。
安修杰心中虽不耐烦,但见郑氏身上的伤,生怕他爹也给他来一顿,便只能默默地忍着,将饭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