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牌位也刺眼的很梦氏流莺。
原来人走后就只剩这么几个字了,眼中映着那灵位上的几字,无尽嘲讽。
这灵位是时候该撤下了!心神一动,指间流光击出,牌位应声而裂,化作了虚无。
梦流莺拾了灵台上几炷香燃起,祭拜,动作熟稔,“若有惊扰还望不要怪罪。”
那时她时常来陪伴阿娘,如今,阿爹也入了这里,他们倒是聚全了,却也留了她一人在这世上。
“女儿不孝,今日才得空来看望爹娘。”空旷的宗祠牌位陈列,红烛在侧恍地眼睛生疼。
是女儿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梦流莺跪着,说不出的黯然,她有许久没来这了,从她出事后……
这一晃眼都千年了,有些事错了,错的太过离谱。
“幽冥会对太墟开战的也都是因为女儿,这事怪不得他的。”
“还有,姐姐的事如今是真的过了,阿爹想来也不会再阻止女儿做认为是对的事了吧!”
“有些事一时半会的很难说清,往后若有机会女儿会一一再给爹娘细说,今日来的匆忙,更是不便久留,女儿就此拜别!”往后怕是也没有资格再来这了,有些事发生了没办法再改变了,梦家的列祖列宗怕是也不想见到她吧。
身后的门慢慢合上挤压出沉重的回响,梦流莺眼中蓄了泪水步履维艰,踏着青石板走的极为缓慢。
她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她在意的人,在意的事,都偏离了航道,忽然间一股腥甜上涌,心神震荡脚步一软跌落在地,大口的鲜血拼了命地往外涌。
腕间的黑玉镯子磕在了青石砖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细微的裂痕蜿蜒而上,梦流莺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眼前是模糊的视线,力不从心之感让她慌乱。
她不能倒在这,这绝对不是个好地方,她得离开,朦胧中她似又撇见了那道刺眼的颜色,指尖下意思蜷起,再后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