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协商完毕,付廷暮漫不经心的叼着一根烟,站在台阶上看着纪璟城远去的背影。
他们向来不对头,要是细想起来,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非要不对头的理由。
但两人在一件事情上又极为有默契,那就是在阮乔受伤后都没有去问她伤她的人是谁,而是默默的着手去调查。
她不该被卷入到任何一件带着血腥的事情,也不该在经历后还要被迫去回忆。
他们会把事情处理的非常干净。
他仰头看了下住院部的病房里倾泻出来的灯光,将没怎么抽过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抖了下衣服上的灰,抬脚向外面走去。
阮乔躺在床上,四月的天气非常的舒爽,可房间里空调温度被调得很高,是付廷暮搞的鬼。
他说她的手很凉,睡觉时更加应该多注意室内温度。
困到眼睛睁不开,可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清醒着,等距离他们离开时间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她爬下去将空调给关了,又将另一扇窗户也给打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按照付廷暮的说法,她明天再做一次检查,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的情况好了很多,不像其他病人那样需要化验输水,她只需要每天早上乖乖的等着护士给她擦药就行了,一直呆在这里真是小题大做了。
医院被她住的跟个酒店似的,实在荒唐。
没有了最初闻到消毒水时那么的抵触了,可她还是不习惯,好在很快就能出院了。
她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彻底的沉入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