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用的铁锹宇文成说丢就丢了,这一下飞出去就撞到了中古央生的持枪的手臂。
旁边的久濑对天起誓,他听见了一连串咔咔咔的声响。
其实丢铁锹的时候宇文成都没怎么刻意用力,这主要是要怪这铁锹自己太重,一下就把中古央生的手臂撞散架了。散的就像是一条软塌塌的尾巴。久濑觉得如果风大一点,中古央生这条手臂说不定都能随风起舞。
那把手枪还挂在他这条软塌塌的手臂上,只是中古央生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要用自己好的那条手臂把枪拿过来再开,他第一时间只做了一件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中古央生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满地打滚声嘶力竭地惨呼,看他那个样子,久濑莫名就觉得自己也疼,发自内心的疼。冷汗从他的额头脊背上犹如瀑布一样唰唰往下掉,但就是不敢擦。
宇文成兴高采烈地掏出手机,就站到了中古央生旁边,蹲下身对着自己笑嘻嘻道:“别动,合影啦。来,笑一个。”
中古央生:“?”
笑尼玛……
宇文成也不管他笑不笑,举着剪刀手,露出雪白的牙齿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张,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别满地滚了,地上脏,来,给你看点东西。”
中古央生:“?”
老子不知道地上脏?老子是特么痛地受不了好吗?
但当宇文成翻出手机相册的时候,中古央生突然就不觉得痛了,他怔怔地躺在地上,看着宇文成和他手里的相片。
相册上是一个虎头虎脑地小男孩,眉眼和中古央生颇为相似。小男孩正拿着一个塑料卡车,骑在另外一个小男孩的背上,耀武扬威的挥舞着卡车。
“你虽然没有结婚,却有个五岁的私生子。”宇文成的声音很淡:“他从小就像你,在东阳幼儿园里当他的小霸王,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
一滴一滴地冷汗从中古央生太阳穴边上流下来,强烈的恐惧就像是恶魔的利爪擒住了他的心脏,他忍不住道:“你……你想干什么?”
宇文成没有理会他,又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戴着太阳帽的年轻女子,在阳光下轻轻笑着,目光中充满温柔。
中古央生顾不得自己剧痛的手臂,声音艰涩地都开始破音了:“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有时候我也是很服你们日本人。这个女人一开始分明是被你强暴的,现在却很甘于现状,不但没有向你提出任何要求,还心甘情愿地替你生子。”
“不要伤害他们!”中古央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宇文成面前:“我求求你!”
宇文成好奇地看着中古央生:“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伤害他们?我给你看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是希望你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人。你应该沉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假如你今天的计划都成功了。你真的伤害到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当然,以你的能力这种事肯定是做不到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伤害了别人的亲人,难道别人就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报复你吗?”
中古央生苦笑了一声,没吭声。
那也就是宇文成能说这话。在福冈,只有他中古央生残害别人,没有人能残害他中古央生。他的儿子和女人身边,永远都有最专业的人在保护。
可是中古央生很清楚,那些所谓专业的人对于宇文成来说,不过是些随手就能碾死的小角色罢了。宇文成如果真想要做这些事,他拦不住。
“今天的事……宇文君准备如何解决?”中古央生平静了下来,当根本不能反抗的时候,你只需要接受结果。
“我的心眼是比较小的。那个叫桐岛的胖子想伤害晴子姐弟,所以他死了。他的手下从此将背负杀人犯的罪名,背井离乡,惶惶不可终日。”宇文成说着说着就摸了摸中古央生的头,就像在摸自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