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老夫定下的,老夫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与你这个毛头小儿,又有何干?”
席高义极为从容的说着,他面上带着高高在上之意,目无余子,就像是主宰天地生灵的巨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在场的众人,一听他这面部发红,心不跳的话,心里虽有愤然,但也只敢隐隐不发。
这样难怪,毕竟,就算这席高义再怎么的不知羞耻,可众人都知他实力恐怖,自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实实的低头缩在一旁,吓得面色惨白。
“呓……!”
此刻,就连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裘魏达,都受不了席高义的这种厚颜无耻,气的直跺脚,大声的怪叫。
“我自认我裘魏达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你这老匹夫比我更不要脸。”
裘魏达阴阳怪气的讽刺道,一脸的嗤之以鼻,他也不惧这席高义,他现在已经对张痕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底气亦是硬了不少。
那席高义,本来就没什么好脾气,最开始看到一层残兵阁,兵刃碎片一地的狼藉乱象,本就怒不可遏。
现在再一听到裘魏达的冷嘲热讽,自是如火上浇油一般,猛地厉喝道:
“老夫做事,何须你这个黄毛小儿,来说三道四,敢讥辱老夫,那你就给老夫去见阎王吧!”
喝声响起的瞬间。
砰!
席高义已然单脚猛地一踏地面身影如蹑影追风一般,携带着一股股冰寒刺骨的冷意,霍然间伸出利爪,朝裘魏达的脖子锁拿而来。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霎时间噤若寒蝉,他们那双瑟瑟发抖的双瞳,循声一看,心里的恐怖,不由得更加的毛骨耸然了。
只见那席高义在急速击杀裘魏达而来的身影,几乎快到了肉眼不可见的程度。
能够捕捉到的,便是一道不停炸射着雷光与冰锥的虚影,就好似弩箭离弦一般,光凭那震荡着周遭虚空的波动余力,竟让所有人感到,仿佛此时此刻,身处寒冬腊月的惊雷天气之中。
那裘魏达,虽然嘴巴言语上厉害,但他哪里敢与席高义作战。
这席高义可是银玄境一重的强者,再加上这种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声势,裘魏达已然自知不敌。
但奈何席高义的速度太快,又加上突然发招,吓得裘魏达面色惨白如纸,双膝不停地颤颤巍巍的抖动,双脚好似灌溉了铅石,连逃跑的勇气都给吓没了。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浮现在裘魏达脑海之中,便只有张痕的名字,他在这种险象环生之际,正欲大声朝张痕呼救。
却见。
一道身如渊渟岳峙般的人影,如凭空出现一般,周身泛着银白色的莲花劲气,陡然间出现在他裘魏达的身前。
“痕……痕哥。”
裘魏达呆楞的呐呐道。
他想到了各种张痕救他的方法,他也知道张痕的实力恐怖,但刚才是怎么回事?
裘魏达用他的一双肉眼。
只看到了,在张痕出现以后,那携带着杀气腾腾之意,宛如青面獠牙猛兽凶狠一般的席高义,竟然捂着胸口,直接朝后倒退三步。
此时。
张痕背负双手,双目间的淡漠,宛如九天神明俯瞰天地苍生万物一般,无悲无喜,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本想着,按规矩来你残兵阁,但既然你这蝼蚁,毫不要脸,不知廉耻的更改你自己定下的规则,那我亦不会留手了。”
他这一出场。
不仅是刚才的裘魏达傻了眼,就连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这对敌作战的招数,他们见得多了。
但似张痕这种,一出现就能让席高义毫无反手之力,就震退三步的场面,他们简直是闻所未闻。
你就算是用幻术,好歹也有个起手式吧?
其实。
他们都不知道,这席高义看起来是在用武技攻击,实则在力量的催动法门上,完全是符咒师的招数。
如今,张痕在实力晋级到银玄境一重后,这二星所有职业的天赋能力,他都能压制,再加上神力的磅礴,做到此事,也不太难。
倒是让在场的人众,诧异连连,甚是惊然。
这时。
席高义的双目中,尽显阴沉之色,他稍稍揉了揉胸口,便森冷的道:
“以自身气息伤人?你是炼体武者了?难怪敢来我残兵阁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