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在这时。
那苗老头在胆丧魂惊之下,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张痕的身前,他牙齿打着冷颤,语气中,泛着发抖的惧意,道:
“张……张张张公子,这这这是之前的一万金币,您……您您,小人……小人……”
对于张痕的那种亡魂丧胆的恐惧,在让苗老头全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战战兢兢的颤栗不休。
以至于他在语气吞吐的期间,竟像一个结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
俯视着苗老头浑身颤抖,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将装有一万枚金币的钱袋,捧在头顶的胆颤心惊模样,张痕不禁轻笑一声,淡淡道:
“这花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此言一出。
苗老头听在耳边,无异于丧钟鸣响。
若张痕收了钱,那就代表着还有回旋的余地,可若是张痕不收,那岂不是要他苗老头拿命来抵。
霍然间。
苗老头心中的惶恐不安,顿时达至了最高点,他猛地磕头如捣,将地面砸出一片血迹,大呼求饶道:
“前辈……前辈饶命啊!”
“此前,小小小人确实不该宰您的钱财,实乃罪该万死,实乃罪该万死!”
“但……但但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
双目一凝,张痕沉声道:
“够了,你都这么大了,还有老母吗?”
鼻梁骨不断地打着哆嗦,苗老头猛地抱住张痕的大腿,仿佛死了亲爹一般,老泪纵横的痛呼道:
“求前辈饶我一命,求前辈饶我一命啊!小人不想死,小人不想死啊!”
张痕漠然地俯视着苗老头,轻轻用力一震,便将苗老头震飞,淡淡道:
“我几时说过,要杀你了。”
“感谢前辈的不杀之恩,感谢前辈!小人一定……一定终身铭记前辈的天恩,一定……”苗老头再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不停。
“在万奴城为我带路,我要前往奴隶商会,你应该知道路吧?”张痕双手负立,平静的道。
迅速地擦了擦脸颊两侧的冷汗,苗老头呆楞的回道:
“这……这个,自然知道。”
此时。
那骆芷兰,一张小脸袋上,尽是担忧之意。
她一双粉嫩嫩的小玉手,在张痕浑身上下的衣衫外,找了又找,看了又看,不停地嘀咕道:
“张痕,你没受伤吧?虽然你刚才一脚击败了包德水,但他怎么说也是三刀刺客。”
“让我看看,别落下暗伤之类的,那可就不好了呢。”
张痕微微一笑,道:
“那你看看,有没有呢?”
鼓着两边粉雕玉琢的脸颊,骆芷兰嘴角一撇,气鼓鼓的道:
“没有,你好着呢!让我白担心了。”
那一旁的陶映雪,看着骆芷兰与张痕在这边言语打闹,不禁先是摇了摇螓首,叹了口香气。
旋即,她便将那双复杂的目光,直视张痕而来,仿佛是要看破张痕的所有秘密一般,问道:
“张痕,你要去我奴隶商会干什么?是为了珍宝大会而来,还是别的?”
张痕双手靠背,淡漠道:
“无可奉告。”
“你……!”
陶映雪猛地一跺玉足,气得牙根一阵痒痒,可她又知道张痕的实力恐怖,却是不敢妄动什么的。
因为此前那座宽大的马车,已经被包德水一掌轰碎。
所以,众人此时只有步行前往万奴城。
其实,若是发生这种事情,在场的人众,本来会做鸟兽散,朝着四面八方行走,进入万奴城。
毕竟,这万奴城占地万里,共有十二道城门,众人要做的事情不同,自然前往的方向亦是不同。
只不过,在此刻。
他们所有人,全部躬身弯腰,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张痕的身后,期间更是在警惕着四周。
这也难怪,刚才总归是被洗劫一番,虽说没成,但谁不敢难保,会有下一波的抢劫人马前来。
既然这些人,知晓张痕的实力恐怖,自然是选择跟在张痕的后方,才是正确之举,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至于张痕,他也没去理会什么。
一群不相干的人众罢了,他也懒得管。
进入城门之前,众人也向把守城门的护卫们,交纳了进城的费用。
这也是万奴城的常规,进城必交费。
那陶映雪与骆芷兰倒是轻松,她们有奴隶商会副会长的背景,尽管只是远方旁亲,但在陶映雪亮出身份令牌后,她与骆芷兰,倒是没有交纳费用,就能进城。
至于张痕。
他自然也是没有交费,不过他可没什么奴隶商会的背景身份。
只是那苗老头,有些眼力劲,又怕此前张痕对他宰金币的杀机,还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