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守跪谢一番,站起身后。
旋即,他又用一种锋利的杀人目光,将殿内的人众,一扫殆尽,寒声道:
“张公子讥辱王室一事,你们谁还亲耳到了?站出来,说清楚,我自会秉公处理。”
一听宗守这话。
那殿内的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牙齿打着冷颤,不断地向后退步,纷纷捂住了嘴巴,似是连呼吸都停住,谁都不敢大声的喘气,亦不敢多说半个字。
开什么玩笑,那穆云柏已经被你扇死了,谁敢说?
那不是找死吗?
而在另一旁。
张痕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到陆兴等人的身前。
那步调,不仅缓慢,而且淡然。
但就在这淡漠的步子中,陆兴等人听在耳中,就像是丧钟鸣响,让他们心胆俱裂,胆丧魂惊。
俯视着陆鲜,张痕冷声道:
“就是你,一直想要杀了我,想要为陆智鑫报仇是吗?”
陆鲜顿时磕头如捣,大声的求饶道:
“张……张公子,我错了!我错……”
咔嚓!
风雷剑气,从陆鲜的颈脖横向切割而过,陆鲜,立刻尸首分离,命丧黄泉。
只留下那掉落在地的头颅表情上,无限的后悔……
旋即,张痕又将目光锁定陆兴,凛冽道:
“就是你,让左丘梁前来张家,意欲诛灭我父亲一脉的所有亲信,意欲在这场宴会上,斩杀张家的所有人?”
看到张痕的杀伐果断之威,一瞬间让陆鲜命丧黄泉。
那陆兴,此刻再一听张痕冰冷的话语,顿时吓得魄散魂飞,屎尿齐出。
他霍然间瘫倒在地,浑身上下,每一处骨节,每一处血肉,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在战战兢兢的颤抖。
“我……我,求张公子饶恕我,求张公子饶恕我啊!以后做牛做马,我陆兴愿效犬马之劳!”
抱着张痕的大腿,陆兴大声道:
“对了……对了!张公子,我可是你曾经的老丈人啊!你不能……”
咔嚓!
风雷剑气,再次一划。
陆家族长,陆兴,人头落地,他的双眼,还在直愣愣的瞪大,似乎极不相信,张痕会不由分说的杀了他。
最后。
张痕站在陆雨璃的身前,无悲无喜,眼中的冷漠,如同天神俯瞰众生,生杀予夺,尽在一念之间。
“我父亲张涛、我四叔张永、六长老张启、太上长老张鸿初,以及我张家一众人等,身上的锁链,是你下令锁上的?”
“你还出言,说我父亲他们是鸡犬,要杀了他们?”
陆雨璃这时,再无任何依仗,面对张痕,那个她自认为在六年前,就已经是废物的少年,她觉得她弱小的如同蝼蚁。
她这时竟有一种错觉,身前的那个被她退婚的少年,那个废物少年,就如同脚踩银河宇宙,让天地都为之臣服,背演神光法则的天神。
而她,不过是一介凡人。
“怎么会……我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陆雨璃面如土色,她在不断地向后退步,不停地睁眼闭眼,想从这场,她以为是梦境的场面中醒过来。
“蝼蚁,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