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向四周抱拳行礼,然后抽出佩剑舞了一个剑花。那明亮的剑身上闪烁的光芒让在座之人都微微眯了眯眼睛。
“好剑啊,这把剑只要看上去就知道质地优良!”
“是啊是啊,不过这还不是项庄老弟常用的那柄剑呢。他那把剑沾染上百人的血迹据说只要一出鞘都能感受得到丝丝冷意。”
“那可是战场杀敌的兵刃,今天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不适合的。不过这柄新剑那也是之前上将军论功行赏赏赐给他的上好的兵刃。”
项庄在周围阵阵低语声中起了一个剑势,然后双脚缓慢的踏出剑步,手中长剑也随着他缓慢的舞动起来,在空气中走过了一道一道的轨迹。项庄的剑就如同他手臂的延伸一般,他的脚步,腰跨,背部再到双臂都散发着一种和谐的氛围。虽然舞的不快可是让观看的人看来却能察觉出别样的美感来,一种和谐平衡之美。
看着项庄在场中舞剑,刘邦低声说道“看样子对方只是真的在舞剑,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没出什么手段,我看咱们此次进展的并不坏。”
张良也低声回道“再看看吧,只要主公你一刻在这里,那都不能保证彻底的安全。”
刘邦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在坚持一下酒宴结束,项羽也就没理由再留咱们了。”
可是事情往往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就在项庄舞剑的时候另外一名将领突然大声说道“舞剑还是要配器乐才好看,不过咱们行军打仗的自然不会带着什么乐器。不如就让我擂鼓助兴!”说完外面的士兵抬上来一面战鼓,那将领站于鼓前双手持鼓槌开始敲起铿锵有力的鼓点声,这鼓声好似战阵杀敌时候的战鼓之声,一声一声的极为激昂振奋人心。围观之人纷纷叫好,而随着鼓声越来越激昂密集,项庄的剑舞的也越来越快,一时之间营帐之内弥漫着凌厉的剑光。
渐渐的刘邦就发觉情况不太对劲,这些剑光分明都指向了刘邦的方向,甚至更有几剑离着刘邦他们的桌子就有一米不到的距离,这让刘邦额头上的冷汗都不由的落了下来。虽然刘邦自信若动起手来自己短时间有自保之力,可是此时他们身处项羽的军营,就算这营帐之内能保住性命只怕真打起来自己也很难跑的出去。
而同样在宴席之上的项伯早在范增突然安排舞剑就察觉到不妙,悄悄的溜了出去来到营地外寻到了樊哙,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和樊哙说了一遍后樊哙大急,项伯稳住了樊哙的急性子示意让他一人跟随自己进入了营地,有项伯带着那些守卫自然不会不给放行。两人刚来到营帐外樊哙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杀意,顾不得许多他大步闯进了营帐喝道“我家主公说了,宴席之上舞剑助兴怎能独舞?我樊哙不才也献丑和小将军对舞一番!”说完樊哙从旁边侍卫手上抢过一把剑跃入场中和项庄对舞起来,说是舞剑两人的剑却招招都是实招!一时之间长剑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金火交错不决。
那项庄就算武艺再高也敌不过樊哙的勇猛,没有几回合就陷入了下风。这一下项庄心中焦急起来,之前范增交代给他的就是借着舞剑趁刘邦不备将其斩杀,可是此时突然冒出个莽汉一般的家伙阻挡住了自己,这可如何完成军师的交代?索性他心下一狠连续几个虚招后晃过樊哙,手中长剑直刺刘邦。一时之间杀意骤现,刘邦和张良赴宴兵器都没有携带,此时刘邦手中握着小桌一边准备掀桌抵挡。而樊哙这怒吼道“小贼敢尔!”一步就跨到了项庄身前,怪力迸发一剑将项庄的长剑拦腰斩断,随后一撞将项庄撞了个跟头,而那断剑正好插在一旁的地上。
眼看发生这一幕,在场所有将领纷纷抽出了兵刃,而之前范增埋伏好的三百刀斧手也从营帐四周涌进来包围住了刘邦三人,一时之间气氛紧张到了极致。就在双方正要火并的时候一声怒吼传来“混账!我说了让你们动手了么?”
项羽用力一拍前方的桌子,那桌子承受不住项羽的力量轰然碎裂,酒肉溅的满地都是。众人看到项羽发火纷纷驻足原地不知该如何了。而范增则大急道“主公!此人不除日后必定坏你大事!”
而下方的樊哙听到范增的话也大吼道“放屁!之前看你年老一直对你很是尊敬,今天才知道你是一个颠倒是非挑拨离间的小人!你挑拨我家沛公和霸王之间的感情到底有何意图!”
“你个莽夫胡说什么?我都是为我家主公考虑。”
樊哙大声说道“若是你为霸王考虑,就不会如此行事!霸王那是仁义之人,重情重义!我主公和霸王之间是过命的交情,并且心甘情愿辅佐霸王成就霸业,执掌天下。你如今怂恿霸王来除掉我家主公分明是想要斩断霸王的左膀右臂!”
“你!”范增气道。
项羽一抬手示意两人不要争吵,他先是看了看四周包围三人的刀斧手说道“亚父,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我说过事情如何办我要观察一下再做定夺,怎么?你是想替我拿主意先斩后奏了?”
范增连忙跪下说道“属下不敢!”
项羽又看向樊哙说道“你我有印象,曾经见过几面却对不上号。”
“我是沛公麾下参乘,樊哙!”樊哙说道。
而这时项羽麾下的一名将领则禀报道“将军,这樊哙在之前好几次战役中都被任命为左先锋,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