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丝竹声动,歌舞欢筵,笙管齐天,红烛初上。余白杭轻哼一声,你还真以为你能夜夜做新郎呢?
张氏兄弟虽有几个“忠心”的帮闲和爪牙,但论帮派势力,敢跟聚义堂比真是不要命了。余白杭仅带着丙申堂口下二十个兄弟把玉楼春围起来,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狐狸就都不敢冒尖了。
张贺文先看到外面不对劲,站起来让歌舞停下来,问门口是怎么回事,见无人应答,自己便往大门走过去。
暗夜里,被余白杭一把抓紧领口,短刃抵住脖颈。
“张家大爷张贺文?是也不是?”
张家兄弟在这一片作威作福惯了,目中无人,也不识泰山。
“你谁呀?你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还敢如此放肆!哪来的毛孩子?”
余白杭的短刃随步子一点点向里逼近,走近玉楼春厅堂来。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知道你就够了,你和你兄弟张利广前年还得了杭州城十大好人,杨青山给你们颁了慈善艺术家的称号嘛,您鼎鼎大名谁不认识啊?”
“认识大爷我还敢如此胡闹,来人,来人啊!”
当然无人理会张贺文,张利广也醒醒酒,朝这边走过来。
“怎么回事儿?还喝不喝了?哎呦这小娘子长得水灵啊,让爷看看,叫什么名字啊”
余白杭一脚踢在张利广心窝,张利广砰地倒地。
张贺文脖子也渗出了血,看他是来真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余白杭歪嘴轻笑,“老子是你爷爷!来人,给我把他俩捆了!”
张利广脸上被泼了一碗辣椒水,彻底醒了,醒来便破口大骂。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玉楼春,我们的地盘!你小子哪根葱啊?”
余白杭只顾擦着自己手中的短剑,统一着深蓝衣衫的兄弟们就自动站成两排了。
“聚义堂替天行道!”
声音缓和低沉,却中气十足。余白杭抬起头,目光凶狠坚定,“老子余白杭。”
余白杭的名字在杭州城确实响亮,可这玉楼春里,张氏兄弟就是这一方天地中的皇上。这里发生的一切,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家事,你余白杭再厉害管不到人家里来,你聚义堂再风光凭什么随意干涉。
“不服是吧?”刹那间刷刷两鞭子打在两兄弟极尽猥琐的横肉脸上。
余白杭卷起鞭子,“这教坊姑姑的鞭子还挺好用的嘛,打人的声音很好听啊。”
照脸上又是刷刷两鞭子。
“虐待儿童,痛骂,毒打,针扎,开水烫,跪石子路,不给穿鞋子,光着身子泡在冷水里,有这事没有?”
“这些都是教坊姑姑”
“有这事没有?”
张家兄弟低头不说话,两个小弟把教坊姑姑绑了来。这老女人塌鼻子扁嘴巴一脸凶横样,力气还不小,得层层捆绑才能将她制服。
余白杭抻了抻手里的鞭子,绕着这老巫婆走了一圈,摇摇头,“这小鞭子对她这层死猪皮不管用,你们几个,烧壶开水来,我现在很好奇把她自己发明的这些酷刑都让她体验一下,是怎么样的效果?”
一壶开水浇下去,玉楼春正厅中传来一阵撕碎夜空的声嘶力竭,引得小楼里的孩子们都到走廊上看。
余白杭听着这声音,心里却莫名地痛快。
“疼吗?我还没浇到你脸上呢,这壶开水如果倒在你脸上,你会跟人彘一样的,五感尽失。我给你个机会,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心理会如此的变态扭曲,为什么你发明了这么多的酷刑?”
老巫婆看着余白杭轻蔑地哼了一声,“我恨小孩子,我恨那些调皮捣蛋的,那些嬉皮笑脸的,我只是管教管教他们。”
一记响亮的大耳光拍过去,教坊姑姑的嘴角鲜血直流。
“这就是你拐卖孩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