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只见台上的侩子手手起刀落,献血喷了一身。
我闭上眼睛,咬着牙,听周围的群众喧哗一片。却不想那一刀下去,我身边的刘胖子倒在了地上。
我惊恐万分,这胖子这么重,我背也不是扛也不是,边走边歇,一路拖着他的身体到了小破庙。
“梁子,梁子,快来帮忙!”我停在了庙门口。
梁子跑出来,“他这是咋了?”
“厥过去了。”我吩咐梁子,“快搭把手把他抬进去。”
我俩把刘胖子放在草席上,梁子用破碗盛来点水泼在胖子脸上,不见好转。
我一下子急了,“医生快去请……大夫。”
梁子飞奔出去,我坐在刘胖子身边呆了,“胖哥……你到底咋了。”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腕,发现还有脉搏,“你可得好好的,医生马上就到。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好,你他娘的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见躺在草席上的胖子眼角流下了眼泪,原来他能听到我说话。希望他就是刘胖子,而死的那个并不是。
梁子领着大夫赶过来,“这位是崔大夫,镇上的名医。”
那大夫朝我点点头,扶起刘胖子的胳膊,将手搭在腕上,片刻后,舒展眉头,“惊吓所致,气血攻心,经脉不畅。”
“有什么好法子?”我焦急的问。
崔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卷布拨开,那双层布上插满了银针,“待我舒了经络便可。”
他捻起针在胖子腕部靠上扎了一针,拇指与食指交接处扎一针,再取针在膝盖下侧扎了两针。
完毕片刻,他却摇了摇头,继续在胖子手腕上把脉,“经络应该通了,不知为何这脉象时急时缓。”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问道。
他开始收起银针,遗憾的摇摇头,面露难色,深吸一口气,“唉……崔某医术浅薄,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和梁子眼巴巴的看着大夫离去,却不知该怎么救胖子。想来这一天发生的事,我觉得刘胖子并不是生病了这么简单,应该是邪病。事到如此,我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梁子!”我把梁子叫到身边,“你在家把胖哥看好了,我出去一趟。”
“你干啥去?”
我身上带了些银子,“找人救命!”
心想着左秋明多多少少算个道士,对这邪病兴许有些办法。清楚他与那西厢团练有长期合作关系,便直奔了团练大院。
再来时,那砍头的台子已经撤干净了,地上还有斑斑血迹。相比于砍头那会儿,现在倒是清净了不少。
天已擦黑,我随便找个棵树,坐下苦等。
见那大院门口不时有进出的人抬着尸体,应该都是赶尸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