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工会外,一大队人雄赳赳气昂昂地从远处走来。
一行人穿着铁制的铠甲,那傲气的神情看的周围的人莫名其妙。
为首的一个人一脚踹开委托工会的木门,一队人鱼贯而入。
工会里正在领取任务的战士以为有人来闹事,结果发现进来的人长着一张脸都鼻青脸肿,有的甚至长长的伤疤分布在脸颊,显现着有如狰狞的恶鬼。
一个喝的微醺的把刘海梳到一侧脸的男人大声嚷嚷地叫起来:“喂!你们是来惹事的吧。”
随着男人的叫喊,不少战士拿起武器站起来。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副大事临头的样子。吧台的酒保正安静地擦着酒杯。前台的御姐头也不抬,飞快地写着自己的工作。
“安静。”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一位秃头的中年男人慢慢地从二楼走下来。
认出他的人很惊讶,为什么会长会出现。
尽管是在佣兵工会经常逗留的人,见过会长的也没几个。
“可是……”
“好了,在我的地盘别那么多嘴。”
会长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那两排人,每个人的脖子上围着一块黑色的布,红色的刺绣在上面刺成了一张四不像的脸。
会长想了想日期,今天也到日子了。
那队人马虽然杀气腾腾地进了屋,不知为何又变得分为安分,背着手站向门的两旁,把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望着门外。
工会里的战士都疑惑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结果听到从远处传来很大的声响,声音仿佛是要把地板震裂一样。
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个高大男人拖着一座小山般的身躯进入视野中。
定睛一看,那个恐怖的身躯竟然是一个魔兽的尸体。裸露出的骨架比一座楼还要高。
拖着魔兽的男人穿着红色的铠甲,鲜红的颜色与地面上拖成一条直线的血液相同。
男人那乱糟糟的毛发看起来就像是扎起来的刺猬,露出的臂膀肌肉虬结。男人成熟充满野性的脸庞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了。他背上背着一个弯月形的大刀,带来满身肃杀的狂气。
男人来到工会的门前,宽大的手掌力气一松,整个被拖着的魔兽啪摔到地面上,巨大的声响就像是整栋楼塌掉。妖兽的尸体遮蔽了从门口投进来的光,整个工会笼罩在一大片失去光的阴影里。
男人大大咧咧地走进门,环视工会一圈,凝实的目光犹如苍鹰般锐利。在场的很多人都忌惮地望着这个男人,门口的魔兽是被这个男人杀的吗?
看起来阶位并不小。
会长坐在吧台前喝着酒,对刚才打雷般的响动置若罔闻。
“一杯曼拉酒。”一阵低沉的磁性声音后,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坐了下来。
酒保把正擦着的高脚杯放到一旁,转过身拿酒。
盛满深蓝色液体的瓶子装满了一个玻璃杯,递给男人,但男人并不接:“太小了吧。”
酒保闻言,寻找更大的杯子。可是他手中的酒瓶被男人一把夺过来,直接往嘴里灌。
会长恼怒地骂道:“你知道有杯子这种东西吗!”回答会长的是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会长头疼地挥退了酒保:“你看起来挺享受作死的过程。”
“别这样说,我可是个很热爱生命的人。”
男人哈地一声,空气中满满的。
“嗯果然曼拉酒的感觉最棒了!寒冰中包含着烈火,就像是女人的红唇一样性感。”男人手里摇晃着还装有液体的酒瓶,深蓝色的液体一起晃荡着。
“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哦。”会长的目光撇过男人的腹部,腹部的甲胄好像是被猛兽给撕裂了一般,只留下一点里面衣服的碎片,一道20的伤口横亘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伤口应该是被处理过了,明显的缝补线边渗满血丝。
“你说这个啊”男人低下头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次的委托是有点棘手。”
“5阶魔兽,犀妖,这种不要命的活还真敢接。”
“我拼的不就是这份命吗。”男人将杯子放在台面上,往后一仰,翘着二郎腿。
“早晚有一天你会害死不少人。”
“哦,你说的是我那帮兄弟,他们命大着呢,死不了。”
男人转过头对着后面吵吵闹闹喝着酒的那帮人喊道:“今天大家喝尽兴,老子买单!”
“哦!”十几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青年举杯欢呼。原本就吵闹的工会现在又推上了新的派对浪潮。
有着奇怪刘海的男人对身旁的伙伴说:“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还和会长挺熟的。”听语气还是有些愤懑。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挺有名的魔兽猎人。”
“何止是有名。”一位和年轻人们喝酒喝尽兴的大叔挤到桌前,大声加入谈话,“他们可是魔兽猎人里的亡命徒,红色的暴君,斗兽竞技场的高级货源基本上都是他们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