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睡得很熟,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但初淡之走到她身旁,发现她睡得也不熟,紧拧着眉,好像在和人打架一样,她闭着眼,睡得不是那么安稳,脸色比他早上看见得还要白两分。
做噩梦了?
初淡之身子半靠着身后的桌子,没有叫醒人,盯着安然的小脸看。
教室里没有开空调,她看上去有些热,额头上冒出了细汗,碎发黏在了额头上,说不上来的孩子气,微微张着嘴,呼吸着,嘴唇颜色很淡,不及上一次那样红润,但是实际上很软,似有似无的总是勾着人。
他都还没细细尝过她的味道,就已经把人吓跑了。
他是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个时候拿糖换亲亲的小女孩好像是已经忘了当时的事情。
“你都还没尝尝我什么味道就不要了。”初淡之轻声说了句,轻到这句话像是一阵风,在耳边没有停留地游走,谁也听不见。
教室外热闹的运动会,广播里的声音,同学的叫喊声和教室里这一处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处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靠坐在桌边地男孩安静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孩,那些不与人言说的小心思,偷偷的藏在了眼底。
安然睡得难受,不像是做噩梦的难受,眉头越皱越紧,初淡之发觉越来越不对,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小脸温度有些低,他皱起眉,喊了声:“酥酥?”
安然狠拧了下眉,似乎是被人打扰的不悦,又似乎是难受得不痛快,她缓缓睁开眼,人不清醒地看着在眼前的人,看见是自己熟悉的人,那种依赖感延伸出来,伸出拉住初淡之的手指头,有些委屈地说:“初淡之,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