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一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扎心了,厉少这是赤果果的嫌弃他丢人,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厉少这么毒舌呢,似乎比起沈少说出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时候,李央真怀疑沈少和厉少之间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同样的容貌倾城,同样的气质高贵,沈少似乎很喜欢缠着厉少。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米国的厉家和华涵国的沈家差着十万八万里呢,怎么可能有血缘关系。
也没有听说厉家有哪个亲戚姓沈的,如果真有血缘关系,厉少和沈少还能让外界的人组成一对有爱的p吗?
这个东西光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厉南爵是谁,他可是欧洲经济龙头厉家的孙少爷,ls国际集团亚太区的执行总裁,暗阁真正的首领,暗阁的内部人员通常将他称为“暗帝”。
出了暗阁之后,所有人都喜欢叫他“撒旦”传言,暗阁首领冷酷无情,凶残嗜血,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等等,仿佛世界上所有邪恶的字眼都用在他身上了。
从来没有人见过暗阁首领长什么样子,他的背景神秘莫测,至今没有人可以挖掘出来。
他每次出现,都会戴上一张勾画着吸血蝙蝠的银白色面具,那蝙蝠画得栩栩如生,逼真异常。
李央曾经有那么一次,有幸能够见到厉南爵以撒旦的名义跟人谈判,男人穿着纯黑宽大的长袍,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年纪和身形。
他的脸庞上戴着蝙蝠面具,只露出那双碧蓝色的眼眸,在暗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晕。
那双眼眸流露出锐利而清冷的神情,只要对视一秒,就会觉得有股压迫神经的气场笼罩着,仿佛有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背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弯下腰来。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李央,直到回到自己的住处,依旧是浑浑噩噩的。午夜时分,他还从睡梦中惊醒,满身的汗珠,心有余悸到天明。
不得不说李央脑海里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窥得了真相。
厉家在接回安南爵那一年,厉天鹰就利用厉家的关系网掩盖了他在华涵国待过的事情,磨灭掉了不少蛛丝马迹。
安衍峰身死,安家没落成为一盘散沙,安南爵失踪,安家退出了京城这片土地的历史舞台。
“安南爵”这个名字早就成为了被遗弃的秘密,在少年换掉姓氏的时候,他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安南爵消失不见了,但是厉南爵却涅槃重生了,单单只是换个姓氏,改变的却是他的整个人生。
厉南爵和沈逝是表兄弟的关系,可是碍于厉家那几百年来的族规,一直不能公开。
沈逝也明白厉南爵的处境,欧洲经济龙头厉家可不是好惹的。
哪怕他是华涵国沈家的少爷,他们之间还是横跨着很大的沟壑,就好像一只蚂蚁和一只大象比体积大小是一样。
厉家这个庞然大物不好惹,沈逝也只是在兄弟聚会这种私下场合才叫唤得勤,明面上还是要恭敬得叫一声bss。
“清理完血迹,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我的手,你就不用再管了……”。
厉南爵的面容冷峻如寒冰,转过身去,看都不看李央的情形,就这样扔下一句话,径直离去了。
虽然秦鞅拒绝了他的请求,可是厉南爵也不打算让其他人替自己包扎伤口。
当年那些枪林弹雨,他都闯过来了,比这更严重的伤,他也熬过来了。
这点小伤算什么,流点血死不了,就是苏苏的晕血症有点难办,看来他以后得少让自己受伤才行。
哪怕是真的受伤了,也不能让苏苏知道,不然她见到他老是晕过去,那可不行。
男人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里捧着一个粉红色的精致小礼盒,那是李央刚刚送过来的,结果他太生气,就给忘记了苏墨墨还在房间里等着他的衣服呢。
“好的,厉少……”。李央听到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天籁之音一样,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回答道。
李央没有再强求,他知道厉南爵的规矩,向来不喜欢属下质疑他的决定,非常自负,对事物有很强的控制慾。
对于这种人,李央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可是面对厉少的任何决策,他是心服口服,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有这样一种人,他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人群中的发光体。
仿佛不用怎么样努力,就可以获得别人有可能几辈子都无法获得的成就,厉少便是其中之一。
李央显然也知道厉南爵有很深的洁癖,他讨厌下属质疑自己的决定,为了他的小命着想,李央可不想学古时候忠臣进谏言。
这招不一定有用,厉少肯定不会领情,他何必白费功夫呢。
李央觉得苏小姐真是自己的福星,换做以前的厉少最听不得别人跪在面前求饶了,越求饶,那人就会越惨。
可是,今天的厉少显然跟以往的他很不一样,做了一系列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但吩咐他送裙子,而且还能容忍陌生的保洁阿姨进入房间里打扫卫生。
总统套房的内间,房门不知为何突然锁上了,李央刚刚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苏墨墨小姐的踪迹。
李央猜想着,那个女孩肯定在内间,同时结合自己刚刚一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裤子湿了,更加确定厉南爵是欲求不滿了。
苏小姐连面都没有露,肯定被折腾得不轻,李央开始脑补某些涟漪的画面了。
“嘿嘿……”。等厉南爵大步流星走远了,李央不由自主的傻笑出声。
如果不是他刚刚惹怒了厉南爵,李央真想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到微信群里头,和兄弟们八卦一下。
可是李央不敢啊,他才刚被厉少揍一顿,可不想再伤上加伤了。
两个保洁阿姨看到这副场景时,面面相觑,他们没有说话,低着头,用眼神示意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手上那麻利的动作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