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么黑着脸的山伯哥哥,那种表情,令人害怕,是从来所没有过的。
瓜瓜说,昨天我不能下来,所有的会长老板们把所有的火力都打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因为是他授权我来负责这一摊子的,而因为昨天喝多了,最后来的几个客人被怠慢了。
幸亏有瓜瓜的照顾和抵挡,有他代班,我总算是躲过了昨天的那通难堪。
的确不妥!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心里很是欠疚,但是确实是控制不了呀!杨大哥又不是经常来,总之,这次只顾一只“羊”了,差点放跑了一群“羊”,山伯哥哥是有足够理由黑成“包公”状的。
杨大哥是我结交的忘年交中最年长的一位,却又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童真和爽气,再加上他那曾经海外的重要经历,以及他所见过的世界,和我聊起来,都是洋洋洒洒,不带休止符的那种。
其实在他的年纪,看得出来,腿部是有一些问题的了,可是他还是坚持着,甚至同意我带他去参加乌鲁木齐地人群涌涌的“亚欧博览会”,当时交通安排的,大家都从几站外就安排下车了,剩下的一段,都得走过去,还有一处要翻过水泥墩儿的,他老人家都没顾腿脚的问题,硬是也翻过去了,当然他的身高还是足以完成这些的。
现在想来,能喝到一起,玩到一起去,或者也有我不太注意细节的地方,记得第一次,在喀什,他带我去参观他工作的地方,那个办公室本来就特别大了,可更大的是一幅几乎是全喀什的地形图正挂在墙上,整面墙上的那种,我为了给他指点自己的办公室租在哪里了,就跑去指,可是身高不够,就直接脱了鞋子,站在沙发的扶手上,这才指到位置。
现在想来,真是太唐突了!
也许是在广州多年,习惯了,没把穿穿脱脱凉鞋这事儿当成一回事儿,可能对于当时的杨大哥看起来,一定觉得我挺有趣的。
在北方,在不够熟的人面前,直接脱鞋子,是不够正经在我看来,那本来就是一款高跟凉拖,穿拖一瞬间,太方便不过了。
以前在赛吉的时候,也有大领导,专门盯过我们的这些“太过方便”的凉拖订过规矩,绝不允许穿露出脚后跟的拖鞋进出公司。
喜欢时尚的我们,当然对此十分反感,想着,要是您看不习惯,可以命令所有的凉鞋厂家,都只做包跟的呀!或者,干脆给我们发一个定制的款当制服鞋啊!
总之,对于这种管到鞋子的事,爱美的女孩子都会多少有点想不开的。
面对眼前的“黑包公”山伯哥哥,大错已成,现在只有拼命弥补了,对后面新收的“羊”好点儿。
粥果然是胃的好朋友,神奇的白粥果然止住了呕吐,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恢复工作状态了。
早餐吃饭的时候,还有人想和我多聊一些什么,可是我都没办法制止住想吐的冲动,只好微笑,摇手,逃跑到卫生间,再吐一会儿,折腾来折腾去,总算应付过去了。
想我那白色的漂亮纱质裙子也一定有味儿了吧,没顾得上检查。真够狼狈的呀!
瓜瓜这几天,其实也没闲着,还抽空分享了和他女朋友的第一次“长长的吻”。
就在晚上收拾整理工作资料的时候,瓜瓜一脸满足地上来,幸福地给我说:“黄老师,刚才,就在下面酒店前面的喷泉前面,我和我女朋友亲吻了,太意外了!幸福来得太快,我有点没准备好呢,哈哈!”
对于瓜瓜除了提供车赞助本次活动以外,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倒是真的值得庆贺一下。
吕执和瓜瓜才是真正的“发小”,俩家也住得很近。
最想不到的是,瓜瓜曾经是一个火车司机,在伊犁那边,他和吕执都是铁路系统的子弟,而想当初我爸也是从铁路系统,分配到的大修厂,要不是他那错误的选择,我们几个还能在一个系统里碰到呢,也说不定。
和吕执相比,瓜瓜的真诚体贴都是“真”的,货真价实,说到做到,而且情商很高,为人勤快又体贴,特别可爱。尤其是戴上一幅小眼镜的样子,更加显得斯文可爱。
但在山伯哥哥眼里,瓜瓜和我的关系,被错误地判定成了“男女朋友”,这其实才是他为什么脸“黑”得不行的真正原因。
其实最难为我的是,有关费用,因为之前没有说清楚,会议期间内的房费用商会出,超期的,则由来参会的嘉宾自理,而好多嘉宾以为来这儿住的全部费用都包,不管住多久。这就成了一个和各位超期住宿催收的“纠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