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就这么废了。
却突然来了一个电话,一个激动,又活过来了。
13点打来电话,18点就坐上了飞去上海的飞机。老爸、老妈又是一番感叹:“我们天天说啊说啊,几年都走不了,你看现在的孩子,说飞就飞了。”
豆角打来的。
作为高中时代的顶级学霸,豆角从来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她那“开挂”的人生,有着许多我们望尘莫及的地方,也是终身顶礼膜拜的榜样。
还记得高中住校分房的第一天,在实验中学的花园边,正拖着爸爸给自己新买的绿色小皮箱,只见豆角同学款款走过来,声音轻亮地说:“这位同学,能不能帮我看一下箱子?谢谢!”
因为刚刚报道完,我认识,这位就是被指定的“学习委员”并且是当届全疆的第一名,于是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幸运感,很高兴并且有些惶恐不安地接过她的皮箱把手。
然后,我们就住了三年的校,头对头的那种,幸福得象飞出笼子自己建巢看世界的小鸟。
很早以前,有句话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是容易的,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
借用这句话到豆角身上:“一个人当一个学习阶段的学霸是容易的,难的是做一辈子学霸”。
她做到了!
书读到不能再读“博士后、教授”学上到不能再高:“复旦、普林斯顿、耶鲁”,看到她因为配合爱人的原因,放弃了在美国硅谷的科研工作,彻底回国了,在高校任教,我们就开玩笑:“还想躲避工作啊!看吧,学校里躲不下去了吧?所有能读的书,都让你读完了,赶紧出来,该你写书的时候了!”
而最令人不解的是:她根本不是苦读傻学的那一种,甚至,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从所谓的“努力程度”、“刻苦程度”上看,她甚至还不如我们其他这些“学渣”,睡得比我们多、学习的时间比我们少、玩儿的比我们还疯,可是就是每每考试,她总是能“一骑绝尘”,把全年级的各款曾经的初中版“学霸”们,远远的抛下,只能在考试成绩不出意外地公布以后,对着她,悻悻地骂式赞叹一句:“你不是人!”
这和她母亲当年的严格管教,应该是分不开的。
当时她就象一个受惊吓的小鹿,只要是当小学数学老师的老妈一声令下,哪怕都跟我们为了玩儿,偷偷溜下了两层楼梯了,最后,还只能乖乖地回家去。
而一旦到学校,就开心快乐地象放风了一般。
因为刚从走读的生活,升级成住校,我们在晚饭后,在学校操场上,还是象赶公交车那样,狂走着,突然她意识到:“咱们干嘛要走这么快?”于是,开始愉快地学着晃,一边背着英语,聊着天,一边在跑道上扫描。
等到了高三,我们在跑道上的溜弯姿势,已悠闲到令白杨树叶都嫉妒。
那从六中的白杨树上,每到秋天,落叶就越过围墙,飘落到我们学校的操场上,然后我们就争论:应该六中的同学过来打扫才对,他家的!
和豆角虽然是头对头的三年,但人家的头脑里,全是精华我的头脑里,全是渣渣,记得有一次,冬天很冷,觉得袜子很湿,就琢磨着,怎么烤干呢?
当时我愚蠢地认为,点个蜡烛,把袜子吊上面烤果然,袜子尖被成功地烤出了一个洞!
而面对豆角和大冬瓜一起对我开的玩笑,把我的被子拖到下面,而我当时居然真的生气了,大哭一场,她俩只好还给我,才算止住哭声。那时,我什么都太当真的,几乎没有一件事不认真对待的。所以,小心灵,特别容易“受伤”。
青春时代的好友,是那么值得回忆,并且终身相护的一群人啊!
到了上海,开始了全新的旅行。
此行的主题是替豆角家整理家史,当然游览上海也必不可少。带着她先生,他俩陪我逛了童年二伯带我逛过的“南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