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比较之下,画潞的嗓音要比斋凝玉的略粗,她通过故意压声来模仿。
练习了数轮过后几乎可以乱真,只是一些偶尔冒出方言的腔调学起来比较难,时间花去不少却依然不如意。
具有地域特征的语言是长时间被环境塑造出来的,难以在短时间内速成。
况且光盘上的信息并不全面,根本不可能把一个人的所有语言特征全都囊括进去,斋凝玉决定舍弃全盘模仿的想法,就讲东源的官通话。
说话的腔调虽然很重要,但想要真正做到以假乱真,其实最为关键的还是最直观的外在相貌。
斋凝玉决定尝试一下能否变通地使用溺血替在脸型上进行局部调整,此法一旦可行,那么她就可以惟妙惟肖地还原出就连亲妈也难辨真假的画潞来。
溺血替原本只是系统性地改变整个身体年岁的障眼功法,并不具备特定位置的局部微调能力。
功法创始人斋凝玉本己也不十分肯定能将其应用在此类整容上,她之所以想尝试是受到弟子聊东逆天般变身的启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与生前大不相同,可塑性远远超越正常的人体。
魂武非凡的斋凝玉找来镜子,取巧地灵活运用溺血替功法,比对着电视画面和照片在镜前三方参照地时时刻画点点修正……
眉毛挪一挪。
嘴唇丰一丰。
额头鼓一鼓。
颧骨收一收。
下巴尖一尖。
斋凝玉的相貌与画潞本就巧合地十分相似,再经过此番刻意地微调小整容之后,胸部再一缩,一个堪称克隆版的画潞鲜活地出现在了镜前。
镜中人惊色,欢喜地哈话:“嗯,东儿,你觉得师父的变脸之术怎么样?说实话连我自己都难以区分谁是谁,我是谁呢……”
一直尽职忙于模仿发型的聊东飘动发眼左右对比地仔细看了看,字幕颤动:仙术呀!你这真假画潞恐怕他哥就算戴上新眼镜都分不清。
她赞许地欣赏了一番最新演绎的发型,哈哈起笑,“你这发型也卷得不错,咱俩做的都不赖,真是好像呀!画勋,你的妹妹终于死而复生了!”
斋凝玉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小的创意竟然会收到如此美妙不俗的结果,她禁不住在魂中暗赞了一番赋予自己灵感的东儿。
即便是细微的变脸也需要耗费不少精注的魂力,异化的状态无法一直保持,只有随时随地都可毫无纰漏地调用出原版的画潞脸才是最实用的正道。
为确保万无一失,斋凝玉慢慢地重新做了一遍混合微调,并将魂力的运用步骤与分寸谨记,随后脱离开镜子盲变了数次来验证是否有出入。
青丝也在做同样的事,它也需要记忆住盲变过程。
在确认自己和东儿二者都百密没有一疏之后新画潞这才转而去练字。
聊东生前就嗜好模仿别人的字体逗乐,同学的签名和班主任的批注信手拈来,过去的嬉闹本事如今竟被其师父借助过来派上正式用场,画潞的字体很快便被天衣无缝地熟练临摹出来。
当“画潞”确认自己已经准备好之后,画勋收到一条非常简短的短消息:功课已完成,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