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永远是吹得最快的,战场上的血腥味一点点的被其吹去,新雪也再一次覆盖其上。但是那个聚灵阵随着风传出去,掀起了轩然大波。同时还有
那个主帐之中燃上了去血腥味儿的甜香,香炉之中的青烟缓缓的升起。平静而温和的燃起最后消散。
独孤朔掐准追了时间,没有让这味道多一份少一丝,直到最后一丝血腥味儿消散之后立刻命人将香炉移出去。
少有的王夫下令征集附近的大夫与稳婆,拟滋补的方子,原本仅仅是军医诊断就够了,偏生要闹这么一番动作。
纳兰邪羽斜倚在床榻上,懒懒地看向旁边认真看舆图的男人:“其实没有必要这般大张旗鼓!“
独孤朔嘴角含笑走到床榻前将她揽在怀里:“既然要让他们知道就该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要让其他的人有饶舌的机会。”
“未雨绸缪?”纳兰邪羽顺从地任由他作为,只是看到亲卫端上来的饭食的时候,秀眉不由皱起。
独孤朔敏锐地看到她细微的动作,他的眉也随之皱起来:“去重做一份。”
那些亲卫一怔:“是,将军。”
纳兰邪羽注意到这个称呼,嘴角勾起:“看来你在这里很成功。”
独孤朔低头看向纳兰邪羽,手不由放在她的小腹上,微微胖了。这个细微的变化让他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一些,回答她的那个问题:“是,托王尊的福,我已经无法从灵族之中脱身。”
她一直在将属于她的权利交到他的手中,从处理奏章、监查百官到如今的军权独揽。只是:“羽儿你的打算是什么?”
纳兰邪羽注意到他眼中的柔和,不知她知道独孤朔心里想的是她胖了之后,她会不会直接将人一脚踹下去。但是她此时耳中接受到的是他直接了当问出来的问题:“我以为你我之间该是心照不宣的。“
独孤朔挑了挑眉。
“我要的是”纳兰邪羽与他的唇畔相擦,唇角吐出令人愉悦的话语,她说:“做你的后。”
独孤朔瞳孔微微一缩,立刻紧盯着纳兰邪羽,目光之中的震惊清晰可见但随后就被一丝丝的无奈占据,他说:“看来你是要紧紧地将我绑在那个位子上了。”
一封罪己诏已经足够她引咎退位不会被那些大臣用命抵抗,而他手掌监察之职,一手掌握兵权,还有这个王尊夫君的身份。这些已经足够以这样强大而蛮横的姿态将他推上她的那个位子。
纳兰邪羽打了个哈欠,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子,嘴角扬起的笑容名为狡黠:“夫君只怕想不到,这样未雨绸缪的你会被我深深地算计了一回。没办法呀,我可是不喜欢这样繁重的工作的,只有辛苦夫君了!还有”她再度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将那句话说下去,就睡了。
还有什么?
独孤朔低头看着纳兰邪羽,那完全没有防备的睡颜之上带着一丝愁绪。
羽儿,你忧心的是什么?
是因为丹田还是其他的问题。
他的手在她的丹田处探了一丝灵力进去,得到的答案令他眼底蒙上了阴郁的气息:果然,需要从头再来吗?
羽儿,我说过的我会一点一点地替你讨回来。
“似乎今天都没有吃什么!”独孤朔叹了一口气眼中依旧带着无法理解的一丝担忧,然后认真考虑他的妻子和女儿的吃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