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刚刚转暗,为温子汐值夜的侍女们刚刚为她铺过床,雀拂正要为她卸下钗环准备沐浴更衣,被她止住了:“你去闭上门,我今夜打算多看看书,自己会卸妆的,你们不要进来打扰我。”
雀拂点了点头,转身退下了。伏秉霆
“你撒起谎果真一点不留痕迹。”身后一个男声,吓得温子汐肩膀一抖,手中的书卷险些掉下来,转过身,看见伏秉霆坐在窗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这是阁楼,你……”温子汐一时语塞,“你不要这样进我的屋子。”
“为什么?”伏秉霆当真不解,皱起眉问道,“不是你要我在楼下配合你逃出去吗?”
“女子闺阁,唯有丈夫才能进,就连父亲和兄长都……”温子汐有些控制不止自己的声音颤抖,许久才缓慢地说,“这样很不妥当。”
“那好。”伏秉霆笑着朝她伸出手,“我接你出府去,给你赔罪,好不好?”
两个人夜奔而去的时候正封西城的烟火盛放,如墨的夜幕不似白天那样遥不可及,却比白日更为深沉。如同在夜幕中绽放的一大朵不大多瞬间的花朵,五颜六色地重叠在一起,铺满夜空的时候几乎可以教人忽略空气中的硝烟味道,忘记这样美好的东西背后却是这样残酷。
就像是一场浓烈的幻想,
伏秉霆呆呆立着,许久才说:“唯有这一刻,我才有了真切的感受,我真的离开了西凉。”
“那这一刻,可有过真切的感受,想要永远留下来?”温子汐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伏秉霆,她的眼眸在黑夜里像是两颗闪动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