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辜看着陆见栖完全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心头说不出是轻松了一些,还是开始忧心旁的。他额角未经打理的碎发拂在她的脸上。
“你才刚醒,过不了多久司徒铮他们都要进来了。”林辜试图从见栖手中抽开手,但有些抽不动。
“别动…”陆见栖的笑压在嘴角,只是就算他再好的底子,刀伤疼痛还是难忍的。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林辜身上,侧过头去在她耳畔,“旁人不懂,我也不懂吗?明明可以不放示警烟花的,你可以逃掉的……为什么一定要……”
林辜轻轻地笑了:“因为玄机阁阁主这个位置,终于妨碍到我了。”她抬手,轻轻抚摸上陆见栖的耳骨,“也因为父亲的影卫,一样让我不悦。他们伤到了你,就一定要死。”
“别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描述成尽恶之事。”陆见栖皱起眉头来,“我认定了你,你做什么,我都明白。因为我了解你的本性,你比谁,都更明白别人的好,更明白善。”
林辜垂着眼,避开陆见栖的眼睛,伸手隔住陆见栖的压制:“我们不能换个好的时机或是地方说这些吗?你真的不要胡闹。”
“你害怕了?”陆见栖笑起来,林辜害羞的表情真是千年一遇,他当真有些沉浸于此时此刻的场景,只是伤口撕裂的疼痛持续传来,他皱起眉,苦笑了一声。
“我如今,当真,有心无力。”陆见栖长叹了一声,终于侧身,躺到林辜身边,“哪怕跟你平肩躺在一起,都让我觉得心愿足矣。”
林辜像是真的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你的伤一养好,我们就离开长安城。”
“你说真的?”陆见栖侧过脸来,盯着林辜的侧颜,她眼角有什么东西晶晶亮亮,“你真的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