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两个时辰,就到东海境地了。”陆见栖骑在马上,回头望去,林辜依旧没什么改变,哪怕只能单手持着缰绳依旧驾轻就熟。对比起来,钟笙和杜清两个人就比较吃力。随着他们不眠不休赶了许久的路,原本还是钟笙在前头驾马,如今她坐在杜清后头,靠着杜清睡着了,“她们俩怕是累坏了。”
杜清笑着说:“我倒还好,就是钟笙,一丝武功都不会还能这般劳碌,真是不易。”他们难得交谈,居然也没惊醒熟睡的钟笙,她的手依旧牢牢抱着杜清的腰,生怕一个闪失落下去。
林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只是还没开口,前头丛林之中似乎站着什么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笠,怀着还抱着一把剑,像是远处归来的侠客。
他忽然踏着风疾速而来,手中的剑直直对向陆见栖的咽喉。陆见栖笑着拔剑出来,轻描淡写地挑开他的剑锋:“你别吓着人。”杜清有些兴奋地喊起来:“司徒师兄!你来了?”
那黑衣剑客的剑锋一顿,随即落到陆见栖的马前:“你们也太没意思了吧?”
“别吵醒了人家姑娘!”杜清急急忙忙地说,全然忘记自己方才那一句恍若惊雷的一句“司徒师兄”。
钟笙被惊醒,睁开眼来,揉着眼睛望向林辜:“林姐姐,我们是不是到东海了?”
“还有两个时辰。”司徒铮转过头来,好看的笑容在阳光中显得有些轻松的样子,“春风懒困倚微风,姑娘也是自得其乐了。”
钟笙一时间无从反应不知从哪里多了一个人,求助般的目光望向林辜,林辜无奈地笑了笑,杜清急忙接着话说:“这是我们凤翎阁的司徒师兄,跟见栖师兄关系最是要好。”
“在下司徒铮,姑娘如何称呼?”
钟笙纯稚又温柔的面容像是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带着清澈而干净的女子情态:“钟笙。”
司徒铮收敛了原本玩味的笑容,笑容变得平和:“好清脆的名字。”
“清脆?”钟笙不解,皱起眉头来反问一句。
暮光下的少年微微笑着。轻声说。“谁可与兮终生,可不清脆?”漫长地停顿。“也是易碎。”
“不过是个名字,司徒公子过誉了。”钟笙看了林辜一眼,“所以这位公子是要同我们一起去东海吗?”
“司徒家驭水如陆名声在外,既然是对付海匪,自然怎样都可以。”陆见栖笑着插言进来,“进来凤翎阁新换的阁主性子比之前的好些,想来他最近也无什么大事。”他转头看了一眼杜清和司徒铮,“只是杜落薇你跟着来了东海,若有闪失,回长安领罚吧。”
杜清急急忙忙地仰起脸来道:“是,落薇随着……两位师兄完成此事时候,便回去好好守罚。只是我从没来过东海,心中实在好奇。”
林辜垂下眼眸细细算了一下日子:“西凉王已经入长安了,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里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