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医院接到接诊任务时,他们的上级也就是后勤部告诉他们,伤员是从边防撤回来的特殊的兵,要单独进行治疗而且要做好保密工作。
院长将原话告诉了住院部主任,住院部主任问了一句:“他们到底是什么特出的病患,不会像上次一样是逃兵吧?”
院长摇摇头,说:“我们不管那些,用心治疗就好了。”
住院部主任向外壳主任传达时,说:“可能是一群逃兵,注意点。”
科室主任则对医生和护士说:“极有可能是逃兵。”
医生和护士看过他们的伤情,手腕和脚腕都有勒痕,身上也都是击打造成的瘀伤,也就认定他们是逃兵。
这座院子里还真收治过两个逃兵。去年秋天,两个不堪训练之苦的兵逃离了营区,进入漫漫戈壁,等找到他们时,差点就成了干尸,送到医院,就安排在这座院子里。
医生向他汇报说这些兵感觉像打架斗殴所致,这样的兵即便不是逃兵,那也只比逃兵性质恶劣的程度稍微差那么一点点。院长也觉得这些兵也不是啥好东西,所以态度很冷淡。
但是,就在刚才院长又接到战区电话,说这些都特种兵,都是训练受伤,一定要照顾好。院长打电话要关照他们一下,却听到他们将护士赶出病房的消息,赶紧跑了过来。
院长干了一辈子军医,他可知道这些兵一旦发作起来,不敢说他们能跳起来捅天,至少会让医院更换一批新的医疗装备,因为自己人理亏啊。
听了方主任的解释,队员们都哭笑不得:“你们也太不严谨了。”
华向东更是哼着鼻子说:“好么,你们医院比军事法庭都厉害,不用调查审问就直接给我们定罪,幸好没给你们发枪,不然我们就全被突突了。”
“不会,怎么会呢,纯粹是误会。”方主任不好意思地说。
郑志国抬头看着方主任:“行了,您去忙吧,误会解除了就好。”
“好,好,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说。”方主任冲队员们点点头,大赦一般地走出了病房。
刘护士还在抹着眼泪,华向东心软了,他说:“行了,也就是你们漂亮的女孩敢骂我们是逃兵,要是那个方主任,我一拳把他的眼镜打烂。”
刘护士没说话,她给华向东扎好针,摘下口罩,从兜里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华向东抬头,一下呆住了,嘴里却不由地在问:“你姓什么?”
刘护士看着华向东说:“干嘛,还想去告状?”
“告什么状,你的检查我都想帮你写了。”华向东笑着说。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我还从没写过检查。”刘护士破涕为笑地看着华向东。
华向东更来了精神,比划着双手说:“我给你说,检查这个东西很好写的,首先你的态度要诚恳,第二从灵魂深处挖掘自己的问题,第三,要站在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高度出发,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保证你能把检查写成演讲稿。”
“你轻点,跑针了。”刘护士嗔怪了一声,又弯腰低头帮华向东处理。
郑志国侧身低声对呼延风说:“剧情出现大反转了。”
呼延风捂着嘴偷偷地说:“嗯,连写检查的经验都敢传授,我看向东的眼睛快冒火了。”
“我看到的是华向东身上正散发着征服的欲望。”郑志国咧着嘴说。
“文明点,应该叫散发着追求爱情的火花。”呼延风笑着说。
晚上,华向东果真去了护士站帮刘护士写检查,于大庆和赵明侦察回来报告说,两人聊得热火很投机。
第二天早上八点,医生查过房后,大家正讨论着经此大劫后会不会产生怕死的心理时,护士来打针上药了,除华向东外,所有人立即闭嘴闭眼装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