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骗导演的,早没事了。”白泽欢快地眨眨眼,“我给你表演投降?”
说完,他把双手高举过头顶,又轻松放下来,整理墨黑色大衣褶皱时优雅的动作让他宛如画中安静的贵公子。
“在家里过年吗?”
“嗯。”
“怎么样,最近一切好吗?”
“不好!”白泽想说,因为太担心你,不忍打扰你,失眠成了常事。“你呢,好不好?”
“地球还是照转,早晨爬起来又是新的一天,不说刀枪不入,但没有什么我不能扛。”
“对嘛,幽怨的糖糖可不漂亮。人的一生,没有死局,暂时的懦弱没关系,擦干泪水后鼓起勇气,下一个路口,命运会奖赏你新的开始。”
“哇,阿泽,你懂我。”唐若黎感动地闭上快要潮湿的眼睛。
“傻瓜。”白泽拍拍她的头。虽然你的难过和许多人的遭遇相比微不足道,但没办法,我却只愿意安慰你。
日子嗖嗖呼啸而过。
转眼来到了2009年的除夕。
春节的气氛早已浓烈。
外面早已经是鞭炮声声,大白天也有人放烟花,图的就是个乐。
唐达康一早买了对联回来,用浆糊张贴在门口,这才把早饭在餐桌一一张罗,再殷勤地向妻子献宝。
吃了团圆饭,吴井善打电话约朋友们到他家顶楼放烟花。
这是除了白泽卧室,他们儿时的第二个聚集地。唐若黎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可能要数十二岁那年的农历八月十六,那晚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他们把白金高三家的冰箱外壳搬到顶楼,里面铺了软软的垫絮,然后,举着电筒打了一晚上的斗龙。为什么她说最深刻呢?因为自己一局都没有捞着,专注打电筒一宿,看了一宿。
傻傻的童年,像儿时想要追逐的红蜻蜓,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