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在人心中蔓延。
而厄尔,那幸运之神终究没有抛弃他,在那无尽的疯狂与混沌中,他竟然没有迷失自己,这一点连他都很意外,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但他依旧撑了过来,这对一个濒死的人来说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可凡娜莎,她在哪里
厄尔清楚的感觉到她也随着自己走出了那装置,那时,至少在他们踏出的一瞬间,凡娜莎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可他们现在并不在一起。
厄尔也无法清晰地说出自己目前所处的状态,即使他经历过如此多的变故,即使他曾经脱离了自己徜徉在无尽的时空中,即使他曾经能够运用本不属于他的可怕力量,是的,那金色巨人的力量并不能为他带来强大,他对那股力量只有着发自心底的畏惧。
可现在,他在哪,他是谁,他的本源似乎已经变成了混沌,他似乎再也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那些自我的意识就好像永远的留在了那个神秘的宫殿里。
“你永远无法理解它的存在,因为只有当你失去理智的时候,你才能够理解它,可当你理解了它,你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段出自于那疯子的手稿中的话,成了如今厄尔的真实写照。
即便他并不想去感知到它们的哪怕一点点东西,可那些情绪,或者说,那些由不同音调的疯狂所组成的情绪,只有这样的形容才能稍稍的使现在在壁炉前,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热咖啡或者热可可的你们能够理解厄尔现在的处境。
这可不像那些游戏,那些天黑请闭眼的游戏或者是那些流传的很广的传说,那些始于好奇的传说,让你们产生了只要关上房门,紧闭住所有想要开门一看究竟的想法,用最厚实的布条蒙堵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就能够避开的东西。
厄尔第一次咒骂着自己的感官,咒骂着自己那能从从砂砾中看到世界,从花朵中看到天堂的可怕视觉,他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厄尔的心中不停地涌现着疯狂的想法,疯狂到他觉得那些念头是可以理解的,这简直荒谬的无以复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时,包括现在,是不是已经陷入了真正的疯狂,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凡娜莎做过什么,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或许唯一令他慰藉的事情就是凡娜莎依然有着理智,希望那不是他在疯狂中的幻想。
“我们这是真正的,在刀尖上跳舞。”在他们的意识进入那见鬼了的装置之前,凡娜莎对着他说道,在他被挡住的视线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点除了那惨白的骨头之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