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音先是讶异，而后又了然。

慕陆联姻是江城备受瞩目的一桩大事，订婚宴突然取消，她外婆没理由不知道。

可是挽音还是不理解，“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叫慕成锦过来……”

她皱眉，脸上全是恶心厌恶，“我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你啊……”江老夫人叹口气，手放在挽音的头上，挽音顺势窝进了她的怀里。

外婆身上总带着熟悉又让人安定的檀香，她的手一下下温柔的抚摸着挽音的发，挽音的鼻子毫无预兆的酸了酸。

“你和你妈的看起来像，可是你比你妈倔强的多，清冷得多，太过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是我不好”，挽音窝在老夫人怀里，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可还是没能学到妈妈的万分之一……”

“不”，老夫人纠正她，“是我们的错，更是你妈妈的错，她的婚姻带给了你太多阴影，才让你一直没有安全感，她更没有仔细关注你的情绪，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只能靠伪装自己来寻求温暖。”

“她是个失败的母亲，把一颗心都放在了一个那样的男人身上，却忽略了自己的女儿……”

“外婆，我妈很好，她真的很好”，挽音爱江瓷，她听不得别人说她妈妈半点不好，即使这个人是她外婆。

“她很关心我，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好，外婆不说了，我知道你爱你妈妈，可在外婆眼里，你妈妈就是个傻的，外婆真怕她把你也带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