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位原人,我与他为邻多年,怎还不敢断定他的忠诚?”老猎人否认道,他的眼睛里也确实透露着担忧:“我只是宁愿他死在了火焰里,这严冬要来了,大雪封天,总冻死在外头要好些……”
乌恩的眼睛终于还是蒙水雾,他连忙低下头去。
老猎人自知言重,想揉揉世子的脑袋,但忽然记起了两人的身份,只好收回了手,转而从兜里摸了摸。“特木尔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他肯定我这个只会女人活计的蠢猎人活得久。”他递给世子一块里脊的肉,用不太擅长的言辞安慰道:“肯定与爆炸无关,他的额多也不见了,指不定是一起去了其他聚落。”
“真的?”
老猎人看着乌恩通红的脸,睫毛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心道这孩子的坚强实在装得过分勉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真的吗?”乌恩又问。
“对。”老猎人一紧张脱口而出,还生怕世子不信,补一句:“我想起前几日他还和我说过,想趁着腿脚还能走动,去附近的聚落转转,祭林和虎跳崖那儿的聚落凶险,他似乎打算往北面或东面走,所以拜托我把皮袄交到世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