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方整理好衣衫,便听得楼下阿依仙清脆的笑声一串串地飘来。
古墨与她的情爱虽已是二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却仍忍不住要嫉妒吃醋。何况阿依仙美艳逼人,我不能太落下风。
我对古墨说:“你先下楼等我片刻,待我梳洗好了就来。”
古墨却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不必梳洗了。你一个身中剧毒性命垂危的人,与那活蹦乱跳的健全人比什么美?”
他言语刻薄,不留情面。
我气他不解风情,竟不知说些好听话来哄我,于是重又坐回榻边,假装怒道:“我不上山了,你自己去吧。”
他竟也坐下身,漫不经心地往茶盏中倒了杯才让人煮上的酽茶,“好,不上山,也不解你身上的雪蛊毒了。待你毒发身亡之后,我多找些美人来作伴,不多时也就把你忘干净了。”
我咬紧牙,瞪他一眼,“上山,这就上!”
他这招激将法虽很是无赖,却着实管用。
我推开门,正巧易怀故也方踏出房门。
他见我与古墨同出一房,面色僵了僵,唇角的微笑也有些不自在。
我面上发烫,低声向他问好,“易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他点点头,“还好。你和少主睡得可好?”
我心中羞涩,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我们快下楼吧。大家都候着了。”
卧月教的人已替我们备好了登雪山需用的木屐。
这木屐虽状似寻常木屐,但其鞋底却比我们脚上鞋履要宽大一倍,且底部密密麻麻钉有一片小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