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双儿一挥手,下了定论:“好!那我们后天做粽条吃!”
苏轻舟点头,“好!”
晚上唐双儿又梦到了道君。
道君还是坐在床榻上,眉眼如画,但却低垂下来,让人觉得无由的漠然。
“你明日要开医馆?”
道君突然道。
唐双儿眨眨眼,“道君你怎么知道?”
道君撇了下嘴,“我自然无所不知。你若是医错了,医死人了,千万别说出我的名号,我怕丢人。”
唐双儿骄傲道:“我的记忆力不是盖的,只要前半卷黄帝内经里有提及的病状,我都能治好,若是我不明白的,那我坦坦荡荡承认了就成,我才不会医死人呢。”
道君难得笑了,“也是。”
难得的没继续打击她,道君直接道:“黄帝内经的下半卷,我现在便开始教你,一字字的记好,若是记错了,那就别说是我教出来的。”
唐双儿心里犯嘀咕。
她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讳呢。
“邪气之中人高也。邪之中人也无有常,中于阴则溜于腑,中于阳则溜于经。”
道君淡淡开口,舌绽莲花,每一处的奥妙,都被他说得轻巧,直切大道。
“阳经与阴经,又是为何?”
“诸阳之会,皆在于面……”
……
直到日上三更,终于讲完整卷黄帝内经,唐双儿方才似懂非懂,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清凌凌的眼。
唐双儿吓了一跳,“……相公?”
相公一言不发,垂下眼睫便往外走。
唐双儿看情况不对,愣了愣,抓来外袍披上,便匆匆跟上相公的脚步。
“相公?”
他径直往屋外走去,一改从前作风,亲自提水烧开,兑好冷水,又去小厨房里拿了刷牙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