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冥泱青寒倒在冷越帝的身上,背上的剑又被刺入了几分,差点儿贯穿整个身体。前面还插着几把剑,腹部腰上都有,鲜血哗啦哗啦的往下流染红了那明黄色的龙袍。
冷越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堵住那些流血的伤口可是又怕弄疼了他,一张脸都是惊骇。
“来人,快来人……”
卞康结束了混战,从包围中脱身跑过来看到这边的情形也是吃惊。
“皇上,您赶紧放下摄政王别这样让他立着,先请御医过来瞧瞧。”
冷越帝这才回神,将人小心的平躺靠在一个内侍的身上。御医,对了。
“老六,你过来看看你皇叔。快点儿……”
冥泱墨殇后背被劈了一剑,衣襟全部被划开,伤口是深可见骨的血肉模糊。他一瘸一拐的想要站起来,砰的一声又摔在地上。卞康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过去搀扶他过来。
睿王蹲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太精致的瓷瓶,将那些粉末全部都倒在那些伤口上,血很快就被止住。然后是取过干净的细棉布熟练的包扎,他每动作一下都会牵扯住后背的伤口,在他蹲的地方流下了一大滩血迹。
“卞康,将那些人给我押过来。”
先前的两批人悉数被擒,白衣人刺伤了冥泱青寒以后全部都当场自尽。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刺眼的红染遍了整个白花林。黑衣人被卸了下巴押解跪倒在地,冷越帝亲自拔了剑一个个的审问。张显忠被一脚踹翻在地,兵部侍郎薛贵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说,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黑衣人被摘了面纱,看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一个个埋头对于冷越帝的话置若罔闻,像是哑了一般。冷越帝不屑的轻哼一声,利落的就砍下了那人的头颅。接下来的几个人都是如此,嘴里守口如瓶绝不肯透漏半点风声。
“你们倒是衷心。”
冷越帝睥睨了地下的人一眼,将他的肚子剖开痛的他满地打滚。“我倒是看你们能嘴硬的几时。”
“将剩下的这两个交给慎刑司让他们仔细盘查,别让他们轻易的给我死了。剩下的这些,剁碎了尸体扔进慕神山喂狼。”
卞康赶紧让侍卫去执行,并派人清理这个地方。
冥泱墨殇想要去给云绽晚将断了的胳膊续上,被她一把挥开。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冥泱青寒浑身是血的样子,这样的他让她惶恐至极。
眼前的人,没有心。
“皇上,万万不可啊。”
她一抬头,发现冷越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剑来到了她的面前。那在她眼前的剑锋还不断有血珠子滴下来,滴在她身上和她衣服上的血迹混合在一起。那个眼神他这是要杀了她。
“你该死。”
云绽晚笑的自嘲,真不愧是一对父子。好像有人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同样拿剑指着她质问。
“父皇不要。”冥泱墨殇挡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抓住那锋利的剑口阻止它再更进一寸。
卞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是大乱啊。看当今圣上的样子,他这是铁了心想要杀死睿王妃。如此一来,他们的隔阂可就永远没有再解开的一天了。
“皇上,您想一想身后烟波湖里的虞妃娘娘她们啊!您这样做是要了睿王的命呐。”
她们?云绽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她们指的是什么意思。烟波湖里不是只沉了一个人么,还有谁。
“父皇,云妃是无辜的,孩儿愿意替她受罚,只求您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