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后知后觉的承靖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割伤了,鲜血直流,疼得他直咧嘴。
而划伤他的凶器,还在荆一的手里攥着没来得及丢掉。
“陆初一,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承靖州咬牙切齿,一双眼使劲地瞪着,可眼神却没一点杀伤力,两只手依然紧紧地箍着荆一,并没松开的意思。
荆一看了看手里的刀,刚想回击几句,忽然想起来刚才用这把刀伤了那三个人,上面带了那三个人的血,如今这刀子又划伤了承靖州,万一……
她不敢向下想,吓得脸色都变了。
虽然他胳膊上划伤的那一道看着并不深,但不管深浅,如果那三个人有什么病,感染了后果都不堪设想。
承靖州见她脸色发白,顿时吓坏了,“一宝,你怎么了?哪儿受伤了你告诉我!”
说话间,已经弯腰将荆一打横抱了起来,快速朝医院奔去。
“承靖州……”
“一宝你别说话,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下来,盯着她红肿起来的脸,“他们打你了是不是?该死!”
“左旗!”
左旗立刻跑上前,“二爷,您有何吩咐?”
“谁动了我的一宝,把他的手给我砍下来!”
“是,二爷!”
荆一张了张嘴,想告诉他自己没受伤,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反正都要去医院,到了再说吧。
一路上,承靖州神色紧绷,逼仄的车厢内,气氛特别的紧张压抑,左旗在前面开着车,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荆一好几次都想告诉他,“放松,别这么紧张,她没事”,可她几次都欲言又止。
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就是特别作。
可一个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为什么不能作?
她就要作,谁让他跟荆十见了面不跟她说,谁让他私自答应跟荆十吃饭,谁让他要说她是别人,她家是别人家。
他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在哪儿了吧?
所以,她就是要跟他生气,就是不轻易就这么原谅他!
到了医院,承靖州让医生给荆一做全身检查,荆一却带着他去了检验科。
“一宝,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先给你做检查,你检查完没事我也好放心,之后我再去包扎。”
荆一拿眼睛瞪他,“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
承靖州动动嘴唇,哼道:“我不是医生,可你也不是。”你现在连实习医生都还不是,休想拿医生的名头压我!
顿了顿,他又放低态度,抱住她,“一宝,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点伤真的没什么,你看伤口一点都不深,先给你做个检查,确定你没事我才放心。”
“听话,先去检查好不好?我跟你保证,你去检查的时候,我就让护士给我包扎伤口。”
“承靖州。”荆一忽然伸出手主动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我除了被那混蛋打了一耳光外,身上并没有受伤。”
她抬头看他,眼睛里是最近极少有的温柔,“我没骗你,我真的没受伤。我担心你,我拿着那把刀伤了其中的三个人,而又划伤你,我担心他们如果有什么病,你受伤了会感染,所以你现在必须马上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