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畏惧。
即便这里有周宗英,还有与周家同气连枝的唐家,他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毕竟,往后碰面的机会还多着,如果现在就开始怕了,那也就别妄想能做晏家的主了。
上一辈人结下来的梁子,他来还,虽说不是天经地义,但也实属无可厚非。
当年裘震生和晏老的事情,晏飞白也多少知道一些,无非就是两个派系的争斗。
晏老一力保举的人并非裘老,而裘老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也无非就是那一个至高的无人之巅,所以几十年来,双方的权力和利益冲突越来越的明显。
这种神仙打架,自然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而裘老,就是那个走错了棋的人。
这其中,唐家一直保持中立,而当时的周宗英,又一新投进了科研事业当中,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语权。所以裘老便如大厦倾颓,任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这些事情,原本他也是不知道的。
可是临行前,晏老知道他要来,特意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了。
他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才能更好的应对。
毕竟,他周文彦为了姑娘可以去得凤城,晏飞白,就不得为爱来一次南港?
没有这个道理吧?
想到这里,他在脑海中勾勒出下周一,见到空空的座位的周文彦,满眼的深情,不禁失笑,旋即摇头叹息。
这声音被前排的司机听见了,以为他在打哈欠,就笑着问他是不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