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辉蹲在地上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直到沈凤希有些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先问过我想不想抽二手烟？”

李成辉把手上的烟头在地上戳灭了，看看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是副局打过来的，让我尽快回去处理这个案子。这次的命案，把你牵扯进去，不仅仅是你自己人的麻烦，你明白吗？”

这种大道理，自然是不用他说的，沈凤希是警察，现在卷进命案里，虽然一直都在压着消息，想要尽快将案件审理清楚，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动作不快一点，记者打探到一点蛛丝马迹，都会穷追猛打，到时候他们就不是破案这么简单了，要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李成辉说：“如果事情闹大了，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沈凤希第一次见他这种神情，好像在担心自己一样，李成辉竟然会担心他？

他不禁笑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李成辉说，“如果不能够找到足够有力的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或者说，如果不能把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你就只能坐实了。录像清楚的记录下你的脸，一旦舆论扩大，要尽快破案，上面施压，你又被摄像头录下那些画面，你可能连争取的清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凤希不担心自己，反而一脸疑惑地反问，说：“你担心我？”

李成辉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带着点气说：“算我多嘴！”

沈凤希说：“不过也说明，你相信了。”

待李成辉再次看过来的时候，他说：“你相信我不是凶手了。”

李成辉站起来，看了看他，有些不情愿地说：“我信。又是鬼，又是怪的，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