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叶如峰抓住谢晚萍的衣领,冲男人怒吼。
这把火肯定是这个男人放的,他的目的也是谢晚萍。
不过,男人的目的应该是杀了谢晚萍。男人哼了一声,没说话,左手拉着谢晚萍,右手忽然对叶如峰一挥。啊叶如峰没来得及躲开,三根针刺进他的手臂上,顿时他手臂一麻,皮肤立刻黑了一大片。
头脑里的蝌蚪小字马上活跃起来,奔像受伤中毒的位置。
叶如峰强忍着痛,挥拳打向那人的面门。那人大吃一惊,现在没想到叶如峰中毒了,还能挥拳。他连退两步,可叶如峰的拳头还是正中他脸上。防火面具咔地一声,顿时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男人眼前一片花,什么都看不清了。
叶如峰没缠斗,趁机抱起谢晚萍,退到窗口,翻身离开火场。不是他怕面具男,也不是他怕火,火场里的浓烟越来越大,他担心谢晚萍会受不了。狂奔道车边,叶如峰把谢晚萍塞进车里。
看他俩狼狈的样子,谢风奇怪地问:“怎么了?”他还从没见叶如峰这么狼狈过。
“别多问了,赶快去医院,顺便报警!”叶如峰催促道,边说,他边回头看向别墅,没看到有人从别墅里出来。
没多一会儿,别墅被熊熊烈火吞没,附近的警车响彻夜空。
林萧吸了不少烟,有点喘不上气来,叶如峰替她点住穴道。谢风怕谢晚萍会有事,马不停蹄地把二人送到医院。
这件事很快上了新闻,他们前脚刚到医院,后脚就被追上来的警察拦住做笔录。警察对此非常重视,这件事足以震动清河县被林致远拉到一边,叶如峰看出林致远非常紧张,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子。
他多了个心眼儿,什么事能让这老东西如此紧张?“有人放火烧了屋子,先切断电源,后来从门厅开始放火。火势蔓延得很快,应该是用了汽油,我看他的目的,是想杀谢晚萍。
”本来不想如实说的,可这事实在蹊跷,恐怕只有林致远才了解内因。听叶如峰说完了,林致远老眼圆瞪,颤抖着抓着他的手:“你再说一遍,那人伤你用的是什么东西?”叶如峰从兜里拿出三根针,递给林致远。
林致远一看,顿时咬紧牙根:“混蛋,是赛诸葛!”叶如峰不知赛诸葛是谁,他只在乎这人是洪帮的,还是刺刀的人。林致远眼珠子一转,慌忙收起银针,掐住话头:“行了,我知道了。
会警察问你,你别说赛诸葛的事,就说不知道就行了。”赛诸葛事涉洪帮,这混蛋公然追到林致远家来,为了杀谢晚萍,这事不知是陈啸天默许的,还是赛诸葛自己的主义。
拿着银针,一转头,林致远奸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这回一定要让赛诸葛吃不了兜着走。叶如峰离开病房,回答了警察问的几个问题。“后来你返回室内,他们都说你在屋子里还遇到了别人,为什么你说没有?”警察皱着眉头问。
估计是方木和谢风说的,林致远没封这两个人的嘴,谢风也巴不得给林致远添点麻烦呢。“我不知道啊。”叶如峰索性装傻到底,反正警察也没证据都去了副楼,没有人受伤。
烧掉了一栋楼,林致远一点儿都不伤心。反而是林帆在病房里又摔又打,叫嚣着要找放火的人报仇。从他话里的骂的意思听来,他觉得就是叶如峰放的火。
叶如峰没和他计较,说来林帆也挺可怜的。前几天还是大少爷呢,没几天家里的房子烧了,一家三口还都进了医院。
半夜,林萧睡着了,叶如峰走出病房。“叶兄弟。”
“叶哥。”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叶如峰吃惊地问。方木和谢风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等着他,见叶如峰出来了,谢风问:“不知道晚萍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要杀晚萍?!”
在来医院的路上,叶如峰已经把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事,全跟谢风和方木讲了。
“谢风,谁是赛诸葛?”叶如峰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赛诸葛,是陈啸天的心腹。你怎么会知道他?”谢风一愣。叶如峰眼睛一亮,忙追问:“林致远和赛诸葛的关系如何?”
“这就不好说了。我和师傅离开总会挺长时间了。不过以前陈啸天很倚重赛诸葛,这几年特别倚重林致远。”谢风回忆起来,似乎赛诸葛和林致远的交集很少。他顿了一下又说:“因为后来林致远替陈啸天软禁晚萍,陈啸天不得不多卖林致远几分面子……”
然,谢风一停,恍然大悟,难道要杀谢晚萍的人,就是赛诸葛?他和叶如峰想到一块儿去了。叶如峰陷入沉思。
现在古武大赛将近,如果谢晚萍忽然是死了,对陈啸天的地位一定会造成强烈的冲击。这时,他只能依靠赛诸葛给他出谋划“这可怎么办?”谢风紧张地问,本来还以为晚萍可以安然活到古武大会结束的呢。
谢晚萍中毒没醒,要是赛诸葛再想下毒手,岂不是很容易得手?
可叶如峰却松了口气,笑着说:“看来这不是陈啸天的意思,而是赛诸葛自作主张这么干的。”那就好办了,原来陈啸天手下的洪帮,并不长铁桶一片,竟有如此大的致命之处。
方木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赛诸葛,什么洪帮,什么陈啸天,都没几个他听得懂的。他揉了揉肚子:“卧槽,跑了一晚上,你们都不饿啊?要不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去?”
“这种时候,有什么好吃的?!”谢风想守着谢晚萍。
叶如峰一看手表,都四点多了,天都快亮了,他还真有点儿饿。其实现在谢晚萍的安全不用担心,饶是赛华佗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谢晚萍。一把勾着谢风的脖子:“谢哥你放松点,木头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馆子,先填饱肚子再干活。”
“叶哥说的对,谢大哥,咱们走吧。”方木不由分说,站起来就走。谢风和叶如峰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方木这些天在清河县没别的事可干,就到处吃了,拍着胸脯说保证给大家推荐个好吃的。结果刚上车,方木在身上摸了几回,卧槽了一声:“我钱包没带。”叶如峰对他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儿:“你除了嘴没丢,还有什么没丢?扔哪儿了,我去给你拿。”
“谢晚萍的病房里,麻烦叶哥了。”方木陪着笑说。叶如峰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上走。心里偷笑,这小财神不带着钱包,他还有什么用啊?“劳烦让一让。”等到电梯开门,叶如峰低着头往电梯哪儿来的一股动物的骚味,一进去,叶如峰顿时捂住了鼻子。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个味道好熟悉啊,这不是鸽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么?
心里大惊,叶如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电梯的角落里站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披着黑色斗篷,带着大帽子,一头很新潮的卷发从披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个嬉皮士。他双手带着皮手套,交叉放在身前。
因为电梯四面都是镜子,叶如峰看见他脸上阴森的笑容。
顿时,怕被鸽子发现,叶如峰赶紧扭过脸去。叮咚,电梯很快到了。
鸽子走出电梯。还好鸽子对叶如峰不熟悉,没认出他来,要是兔子在这里,一准能把叶如峰认出来。叶如峰赶紧跟上去,鸽子直挺挺地往前走,根本不担心身后有人跟踪。
不但不担心被跟踪,他还拉风得要命。鸽子身高两米,引得医生护士频频回头。
“急诊监护。”鸽子抬头看了眼门派,然后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叶如峰跟上去一看,心里明白了,鸽子果然是来找林致远的。林致远家刚被洪帮的人烧了,刺刀的人就和林致远会面。
难不成,林致远是想让刺刀帮自己报仇,干掉洪帮?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叶如峰心里大笑,狗咬狗一嘴毛,少了他多少麻烦。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鸽子的地位高于林致远,他不收林致远的控制。“林致远,组织要求你立刻报告上古病毒档案的位置。”
叶如峰竖起耳朵,心里扑腾直跳。林致远哼笑了一声:“直接说了,我对刺刀还有什么用?”鸽子不以为忤:“你家发生大火,组织要确认档案是否被烧毁。”对,叶如峰心里大叫,这个问题他也很关心。其实要是真的被烧了也行,只可惜他无法一一拜访感染者,找到治愈病毒的办法了。
“可能么?”林致远的回答出乎所有人都预料,“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你放心,那份档案安全得很。”“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你家看过了,在你家二楼的密室里发现了一台绝密的电脑,那台电脑的磁盘已经完全烧毁。你怎么向组织解释这件事。”鸽子犀利地问。
叶如峰心提到半空,林致远不会是骗人的吧。谁没事会在密室里放一台绝密的电脑,这电脑百分之一百是用来存档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