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第二天醒来发现犯人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草草了事,拿了床破席子一圈就扔到了乱葬岗。
县令王威装模作样的询问了一番,也没有查到原因,就以暴毙结案了。
薛直回来的时候,小院里静悄悄的,看了看身上溅有血迹衣服,回到屋内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准备去看沈妙。
这个时间沈妙早就睡着了,她侧卧在床上,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皱,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薛直伸手把被子给她拉起来盖好,被角细心的掖起来,低下头凑到她的嘴边,听她说什么。
“阿直,阿直。”
沈妙一直在反复念叨他的名字,却没有再说别的话,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别的话出口,就准备起身出去。
刚刚站起来,胳膊就被一只手抓住,抓得紧紧的,薛直生怕一动就把她吵醒了,干脆坐了回来,沈妙顺手拿着他的胳膊,枕在了头下面。
不知道是否因为有了支撑,沈妙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上扬,似乎带着点点笑意。
薛直就倚靠在床头看着她微肿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一缕碎发掉了下来,薛直弯腰给她别在耳后,离得那样近,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沈妙再次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有人,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是薛直,自己还把他的手枕着,这睡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他的胳膊血液是否流通。
她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披着衣服坐在床上,把他的胳膊拿起来放在腿上,细心的揉捏,看着发白的皮肤,渐渐有了血色,沈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