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以答应我了吗?”容隐之忽然问道。
“容兄,我……”阿箬吞吞吐吐,却下意识觉得容隐之不会以身份之事来威胁她。
容隐之淡淡一笑,自嘲一般,而后他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阿箬,“我知道你此刻难以抉择,我也不便为难于你,这枚玉佩是我的贴身之物,你且先拿着,若有朝一日想通了,便来帝都寻我吧!”
阿箬一看,自己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块通身雪白、质地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篆体的“容”字,“容兄,这玉佩如此珍贵,我……”
容隐之忽地起身,似乎不太想与阿箬在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争辩,“我心意已决,你若想还给我,便到帝都容宅亲自来还吧!”
说罢,容隐之抬腿就往门外走去,不再有片刻停留。
阿箬全身气力衰微,站立尚不能长久,更别提去追,终于,她只能很无奈地将玉佩收了起来。
……
也不知在院里坐了多久,阿箬困意来袭,她扶着门框勉强起身,谁知,刚往前走了两步,她便腿脚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坐在地。
阿箬心中叫苦不停,可是,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稳稳地将她接住,“小心!”不仅双手温暖,而且声音也是温柔如水。
阿箬心里有点别扭他什么时候来的?难不成已经听到了她和容隐之之间的对话?
“你看你,经过九郢山那么一折腾,竟弱得像个病秧子似的!”说罢,司马笠竟身体半蹲,然后将阿箬整个地扛在了肩膀之上。
“你做什么?”阿箬惊恐地问。
司马笠没吭声,而是径直往里屋走去,直到他轻轻地将阿箬放到卧榻之上,并且为她盖好被子之后,司马笠才缓缓开口,“容隐之来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