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丧礼,极为简单,北堂墨下令一切从简,不作劳民之举,自守孝一年,以表孝心,众人皆服,传诵一时。
大礼已毕,此刻乾坤殿内,只有兄弟二人。
“此番回来,可有安排妥当?”
“皇兄不放心臣弟行事?”北堂焱挑眉反问,嘴上臣服,心却不甘。毕竟,同为皇子,他却只能养在关外,母子之乐,全数被北堂墨一人独占,而今奔丧,也只是悄然行事,声张不得。
“是为兄多虑,你从未让人失望。”北堂墨放下手中清茶,淡淡回语。他这弟弟,处事雷厉风行,狠断决绝,与之相较,自己也会败下阵来。
“听闻皇兄册了位俪妃,情深意笃。”北堂焱讥讽,言语中的戏谑尽显无疑。
“确有其事。”
“完颜涛欲将七公主送来我朝和亲,皇兄可知?”
“他曾下过文书商讨此事,只是被我搁置。”外族和亲,本是平常之事,但完颜涛索求乃是后位,原是因为施澈之故迟迟未应,于他心中,只有一后。而今太后薨逝,孝期之内更是不宜讨论婚嫁之事。
“而今皇兄守孝,不应允自是无可厚非,但七公主的婚事,完颜涛早有筹谋,只怕终究是推脱不得。”
”无妨。“若真要娶,也只当是成全两族之谊。
”明日便启程罢,时间太久,容易招惹是非。“北堂墨犹豫片刻,终是开了口。
北堂焱扯出一丝苦笑,他,再一次提醒了自己何谓身不由己。”和亲之事,皇兄必要尽早与完颜涛商定,而今关外之势,不容小觑,三年之中,完颜兵力翻了数倍。“说话间,人皮面具已经贴上,这张面具,他戴了多年,或许,永远无法撤下,北堂墨当朝,这世间绝不能再现这张脸,他,此生永远只能是影子。
琼宇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