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载:征和元年,俪妃诞皇子,普天同庆,帝大赦天下,政通人和,四海升平。
瑶华殿内。
掌事李姑姑面露难色,“太后遣皇上回,只道国事要紧,可免去每日请安。”
自册俪妃,太后便不再露面,北堂墨每每下朝,便来请安,却终是不得见。
示意众人退下,北堂墨提高了声音,“母后对儿臣的嫌隙,当真如此之大?竟连见也不愿?”
沉寂半晌,内厅似有异声,太后由上官白搀扶而出。
“先生怎会在此?”
上官白依旧如前,寡言淡薄,只是,那伤情的眸子怎么也无法掩饰。
“皇上如此睿智,自是明晓。”
沈凝霜端坐凤椅,面色不似从前,身形也极为消瘦,若有若无的喘息显现出油尽灯枯。
“母后这般,为何还将儿臣拒之门外?”北堂墨极力控制,却仍旧哽咽。他知,当年太后催生,已伤本原。
“皇帝,哀家命数,自知便可,旁人知晓也是无济于事,只会徒增忧扰”
“儿臣岂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