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澈请退,此刻,诺大的乾坤殿中只有北堂墨与如妃俩人。
“皇上当真如此在意施才人吗?”他眼里的隐忍她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的恨也越来越明晰,她可以为他付出所有,在沈府蛰居十年,施澈又能做什么?
“如妃多虑,朕应允过,你将得到应有的地位,君无戏言。”
“从前皇上不唤月儿如妃!”她气急,她的墨哥哥不会如此待她。
“从前你也不唤朕皇上。”情随事迁,往事随风,俩人也不再是懵懂少年,于她,北堂墨有的是谢意,推不了的是恩情。
“圣谕传晓六宫,沈云雨此刻也应知晓你的身份,如妃自是要担心些。”北堂墨出言提醒,自己也会尽力护她周全,毕竟,他欠她太多,情若给予不了,义总要付足。
“皇上今晚不去月儿宫中用膳吗?”她急急问着,满心的希冀均在脸上,也只有对他,她才会这般坦然,十年间,在沈府,她装的很累,很累。
“朕还有奏折要批阅,改日再来陪如妃可好?”依旧是这样的说辞,他不愿。
“国事为重,臣妾知晓的。”
“如若母后相问,希望如妃也是这般说辞。”
“臣妾,臣妾……”他就是这样看她的?他若不愿,她又怎会相逼。
“如妃所求,朕铭记于心,且宽心。”她所要的地位,他已经应允,子嗣,他也会如她所愿,只是,不是现在。
……
怎么出的乾坤殿施澈已然不知,心里混沌,实在不愿有人窥测,便遣走了侍从,连同那块玄色锦缎,如若自己带着,终究觉得心里堵闷,此刻,一人安静地走一段也是一种享受。
忽地,一只白色的锦猫从一旁的小道窜出,径直躲进灌木里去,似是受到了惊吓,任凭追在其后的婢妾如何叫唤,终是不愿出来。
“云娘,切莫乱跑……,婢妾失礼,冲撞了施才人。”眼瞅着就要撞上来,这婢子急忙行礼谢罪。
“姑姑是哪宫管事?何以认得本宫?”施澈诧异,自己仅是小小的才人,也未走访各宫,她怎会识得自己?
“婢妾乃是芳华殿主事,侍奉宛贵太妃,听闻皇上册了位才人,颜可倾城,很是宠爱,这位才人独独中意碧色,银色这样的雅致素色,说得不正是娘娘您吗?”
只是现下受宠的应是如妃,方才之景又浮现眼前,实在是想消停片刻也不行,“原是苏雅姑姑,姑姑所唤的云娘可是一只白色锦猫?”
“正是,那锦猫是太妃的心头肉,不知为何突然躁动,奔出殿来。”
“本宫眼瞅着是钻进灌木去了,估摸一时三刻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