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早瞧着那些个鬼兵在身后各自散去,虚清道长手抚胸口,喘息叹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那骑坐于前的鬼药王瞧着这虚清道长一惊一乍的模样,顿时白目翻翻。
“虚清道长,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胆小了呀。”
“我胆儿小,我什么时候胆小了。我告诉你,鬼药王,我……我可不及你这天命哈,小生不才,只有小命一条,万一留在了这里,可不划算。”
“是呀,你这老道儿,算计得可真精。”
前方,不远处,终于瞧着萤虫了,只此,鬼药王一把拽住虚清道长的手臂,大喝一声:“坐好。”
哦,这鸾鸟突然快速前飞,不尽想,竟飞过了头。
鬼药王大喝一声:“停。”
这鸾鸟便“倏”的来了个急刹车,顿时虚清道长措不及防,整个的被摔了下去,还不及反应,已然被那围合成林的枯木卷入其中,消失不见。
眼睁睁的瞧着那虚清道长瞬间之间消失眼前,顿时鬼药王跃身而下,只立于那枯木成林之处,眉眼紧蹙,红黄之色洞悉其间。
掌心摊开,一柄金色乾坤剑凌立掌心,抻手抓持,鬼药王厉砍之间,顿时一条通道尽显。
跃身而上,鬼药王只骑于鸾鸟身上,径入无望林。
一路前行,终是到了一处宽地儿,那宽地儿,一棵巨大的枯树早已了无生气。
那被阴气遮避,瞧不清顶部的枯枝枯叶,只瞧着下方的巨大树干。
跃身而下,鬼药王慢步行至那枯树前的破落四方桌,再瞧着地上的一滩鲜血,顿时心惊。只此,手中金色乾坤剑捏紧,只怒视着面前那颗巨大的枯树。然,还不及鬼药王对其施暴之际,突闻耳侧传来虚清道长的声音。
“救我,药王,救我。”
闻此声,鬼药王四下里探寻,终是在那棵巨大枯树后方的一棵小枯树上瞧着被挂缠其上的虚清道长。
金色乾坤剑挥舞间,仙气缭缭,一侧身染阴障之气的枯树顿时如化尘埃般的消失不见。
终,失了支点的虚清道长“砰”的一声落地。
被摔了个四仰八叉的虚清道长只一副瞪大眼眸死不瞑目的模样,双手捶地,呜呼哀哉:“哎哟喂,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摔死我了,尾椎都快碎了。”
的确,是够惨,鬼药王只在虚清道长落地前的瞬间,用以掩目,不愿眼睁睁的瞧着他摔得如此惨烈。
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虚清道长只一副哭丧模样的拐到鬼药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去!”
咧嘴一笑,鬼药王只便是一脸和悦的安慰着。
“对不住呀,这……不如这样吧,回去,我再挖一坛好酒给你喝,当作给你压惊,好不好。”
酒,果真是好东西。这虚清道长为以身塑则,在清风观里可是滴酒不沾的,这回子出来了,怎么能不好好的过过酒瘾呢!
只此,手捂着尾椎的虚清道长轻挑着眼角,瞟了一眼鬼药王,心里盘算着,而后只待是阴嘿一笑,手指伸出,比了个二。
“一坛怎么对得起我这摔了两跤,至少得两坛。”
这虚清道长这跤可摔得值当,一跤一坛。
瞧着这鬼药王一副欲然思索的模样,虚清道长凑头上前:“到底成不成呀,你给个话呀。”
斜眼瞟了虚清道长一眼,心里微然寻思,只道是应下了。
“行,行。两坛,可以给你两坛酒,不过,接下来,你可都得听我的了。”
“成交!”
这鬼药王埋在地上的酒,可都是好几十年陈酿,甚至还有几坛是百年陈酿,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呀。
如此顺利的,便编了鬼药王的好酒,这回子,虚清道长尾椎也不痛了,心情也美丽了,只管是大大方方的跨步前行。
脚下,似乎踩着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低头间,只惊得虚清道长惊叫:“血血血!”
那一滩血,方才鬼药王瞧着了,还误当作是虚清道长被这里的什么野玩艺给撕了吃了。
跨步前行,鬼药王只行至那滩鲜血旁,伸手轻蘸放于鼻翼间轻嗅,顿时眉头紧蹙:“是他!”
“谁呀?”
仔细的辨别着那鲜血的气息,鬼药王只瞧着那一脸好奇模样栖蹲于身侧的虚清道长:“我们要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