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鬼药王那番眉头紧拧的模样,南宫伟跺步轻询。
“你方才说的还差一味,到底还差什么?”
“差一味诛仙草!”
一听鬼药王说这话,南宫伟的心顿时扯得生痛,捂着胸口,只一副痛苦若然的表情。
“药王仙君,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这诛仙草,我总共也才三株!”
一见南宫伟舍不得他的诛仙草,鬼药王只是唉声叹气的坐于院中的石凳上。
“好罢,既然你舍不得也就算了,反正,那蛇精也不知是修炼了多少年,普通的驱魔粉,根本没有!”
“不是,你到底要多少,我可就三株呀!”
“要不了你多少,真是够小气,取些叶片皆可!”
一听这话,南宫伟方才放了心。
而于此,那肩膀上一直挂着包裹的胖墩则是侧身回到房间,随手将那包裹一丢,便是沉沉的睡了去。
古骨城,太傅府。
那后院不为人知的隐蔽之处,拨开那些高拢其上的藤蔓枝叶,这方才显露出三株微闪青光的诛仙草。
鬼药王正欲伸手采取之时,那南宫伟却是一把的抓住了鬼药王欲然行动的手瞧着那南宫伟眼里眼外的不舍神情,鬼药王轻轻的抹开了南宫伟那拉扯的手。
“我说太傅,你这也忑小气了吧,不就几片叶子吗?说起来,这,当年还是我送给你的。”
“药王仙君,这话你还好意思说呀,若不是当年,你非要嚷着看我家那部传世之宝万物录,你那师弟就不会冲出来抢,说句好听的,当年还是你替我夺回了半部万物录,可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才弄丢的!”
眼瞧着此时微有气鼓的南宫伟,鬼药王白眉微扬。
“可别说了,我那唯一的三株诛仙草可全移到了你这里,赔给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可说了,这一切都不怪我的哈。”
胡须微扬,唇角轻扯,南宫伟眼皮微挑。
“是说了,可当初你也说了,这诛仙草与你再没半分钱关系了。”
“哎呀,我也没说跟我有关系呀,这不,只是因为这味药里缺它。”
一边说着,那鬼药王的手已然伸已然上,扯揪起了叶片。只瞧着那叶片一片一片的从草杆上被扯下,那南宫伟的心只觉是被揪了般,生疼生疼的。
眼瞅着那诛仙草的叶片被揪,南宫伟只伸长脖子瞧着,而后满目里的焦急。
“好啦,够了吧,够了吧。”
一片,再一片,再一片,鬼药王嘴里应着“够了”但手上却没有停的意思!
这一番的折腾,真真是将那诛仙草的叶子折腾下了不少。
心疼呀,心真是疼呀。
捂着那生疼的胸口,南宫伟眼睛眉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待鬼药王拽着那诛仙草心满意足的跨步离开,南宫伟这才将那些个藤蔓枝叶小心的又拢在一起,直待那微闪青光的诛仙草完全隐于其中,这才离去。
客房里。
那装盛着驱魔粉的袋子被打开,鬼药王只将那采摘来的诛仙草叶片抛扬至空中,只待一番咒语念过,那叶片竟神奇般的化作无数闪着青光的粉末,顿时之间散落袋中,与那驱魔粉迅速融为一体。
于戌时前,南宫伟和鬼药王将加以诛仙草和雄黄粉的驱魔粉交与徐知县,由他和着衙役将整个古骨街道上都倾撒上。而其余的,则由乐正靖带着皇城卫队的人马敲开各家各户,将其分派,交待着。
“撒在门窗各处!入夜了,别出门,要小解大解的,自己备着屎尿桶!”
喧闹,热闹,非凡,自然,这风百楼之地,也少不了这驱魔粉。
这客官们因色忘时,美色当前,岂还想得到那些妖孽作祟之事。
而这城中,众衙役和皇城卫队的人都出动了,动静也是不小的。
瞧着那阿甘带着皇城卫队而来,老鸨顿时脸上不悦,虽伸手接过了那驱魔粉,但也看着好不容易积攒的几个不怕死的客人,这也是领了驱魔粉便屁滚尿流的跑离。
这味道,也许普通人嗅不到,可是,对于小狐这种狐妖来说,其味如若诛杀般的袭击鼻翼,着实难闻,伸手便是关了窗户。
正待此时,海棠突然而至,整个的,似若虚脱般。
瞧着这般微有失色的海棠,小狐惊恐。
“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