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乐了一声,他也喝了不少酒,多少还是散脚,到了李丁的身边,扯着他往后一抡,转头对小嫂子,道:“你看,喝多了,喝多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哪知道,小嫂子嫣然一笑,两步到了根叔边上,一只手捏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还在他的胸堂上乱蹭:“咋,刚才我听见龟儿子叫我妈,要不老根,你来当个爹啊?”
根叔一下子脸就变色了,干笑了两声,推开小嫂子的手屋子里面其他的伙计这时候都在起哄,说啥的都有,反正没有好听的。
小嫂子这一下子脸色也变了,皱褶鼻子斜着嘴骂道:“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啊,就能痛快痛快嘴。老娘可没功夫搭理你们,再待一会啊,你们这眼珠子还不得长在老娘身上?”
酒,一喝就是大半夜其实早就没有酒了,算上菜,柳绝一共花了不到一个小红牛,哪里有许多的东西,不过这些家伙真能对付,酒喝没了,也不知道谁弄了那么一瓶子酒精,说是酒精,但和煤油一个味,兑上水,咕咚咚大家也给喝了个底掉儿。
柳绝爱喝酒,而且能喝酒。
别看都半夜了,这些家伙全都睡得和死猪一样,但是只有他和老根俩人还算精神,不过这个眼皮也都快连在一起了。
“走啊,出去放放水,咱爷俩也歇了吧。”
老根晃晃荡荡扯着柳绝两人到外面开闸,路过货栈李老四那一通房的时候,俩人也是无心瞄了一眼,这一下可坏事了。
都知道今天李老四和货主要到外面去喝酒,这是老规矩了,喝完酒直接找一个澡堂子睡下,第二天洗的干净的,在外面再吃过了午饭再回来。
但是他们俩透着窗户看着蜡烛影,那屋子里面可不是一个人!
“我不是看错了吧?”
老根小声贴在柳绝耳边问了一句柳绝也觉的是自己喝多了,怕走了眼,还特意又瞅了瞅,这一下算是坐实了。
“没有!”
“虚!”老根手一比划,扯着柳绝快步就走,不过这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他们就刚才停下那功夫,屋里面的蜡烛可灭了。
昨晚上的事,要说没记忆那是扯淡,但是老根和柳绝心里明镜的这不能说。
新一天,还是老样子货栈里又来了别人的货,大家都在忙活着,李老四也还是老规矩回来的,还给大家带了点猪下水。说是晚上要给大家熬一锅肠肚添点肚子里的油水。
这些人好答对,就这么一个玩意,大家那干劲可是一股火似的往上冲。
忙忙活活,一天活算干完了,到了晚上,一个个的都守在厨房门口,闻着肠肚汤的香味掉哈喇子呢,就看到那边李老四气冲冲得从屋里面推门就闯出来了,直接往外走,不知道去哪。
柳绝眼睛尖,他不是嚼舌头的人,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这心里也还是当回事不声不响的拉着老根到一边,悄声,道“叔儿,你看老板的不是……”
老根瞄了他一眼,一驽嘴:“不知道。”
柳绝一笑。
肠肚汤这东西,有点钱的人基本不喝,想想那肠子肚子里面原来装的都是啥玩意?
不过这东西到了这些粗汉子手里可就成了宝贝疙瘩了,真解馋!一碗,两碗,柳绝自个就喝了干嘟嘟三碗多,还有七八个糙面的窝头。
正吃着香呢,就看李老四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跟在李老四身后的人,柳绝不认识,不过其他的伙计都熟,也是货栈常来蹭饭的老家贼,本地的“地保”地方上的一霸。
在这有啥事大家都去找“地保”虽然他不算个官,但也管点事,在这一片地头上有点能个。
“就是他!”
远处。
“三爷,您就是这么安排的吗?”杜子桓站在一个老人的身边,老人就好像是一条标枪一样!
三爷,道:“他必须要知道什么才是生活这些年都在山上,他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世界,如何去做事?”
杜子桓颔首,但是还是道“这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
“难道你要他去魔都送死吗?”
杜子桓摇头道:“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一场大戏,是不是该收场了?”三爷想了想,道“你说那个陆云飞,真的是……为什么不敢相信呢?”
三爷没有回答他,但是杜子桓也不多问下去,反而给三爷说道:“我倒是觉得不会错的,我们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吗?沈老伯和唐老伯说的,不会错。”
三爷点点头,道:“只是老唐去了魔都,还不知道……但愿吧,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有见面的时候陆云飞啊,时机到了我老头子还真要和你好好的聊一聊。”
唯有叹息!
但没人知道,此时在第九魔都,冥王正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