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成了南极最深沉的颜色。
骨派,却繁灯似景,黑光凌凌,带着某种紧张而有序的事态。
骨将死后,骨将之位就由巨人山三人代替,此次押送暗羽等人也由三人安排。
飞羊一到骨派,便去请示骨帅乌白羽,如何处理聂子清等人。
乌白羽只在乌黑的房间之中,周围被灯光照出大片大片的飞雪,可飞雪之外,再无任何人,任何房间,仿佛一座监牢,将他关押在这里。
他却是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的,没人会去问他为什么,也没人会去问他在做什么。
飞羊也不知道,也没有过问,他哆嗦着走在雪夜之中,他很少来这里,可每一次来,都会感到刺骨的寒冷,来自乌白羽内心的寒冷,剑意入雪的寒冷。
他还没在到黑屋,乌白羽阴冷的声音就从屋内传出,道:“大鱼上钩了吗?”
飞羊摇摇头,又知他看不见,出声道:“除了翼生锁爱之中的林寒拿走地图逃走之外,一路上并没有谁为暗羽的出事有任何的举动。”
很久,里面才传出显得无奈的三个字。
“知道了。”
飞羊来,肯定不是说这个,直入话题,道:“如今暗羽已被我们骨派所抓,羽派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里面的声音道:“林寒已经拿走了地图,接下来他一定会趁乱潜入骨派盗走白色的钥匙,不必管他。”
飞羊疑惑道:“不怕他取得力量对我们倒打一耙吗?”
乌白羽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飞羊道:“那我们做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费了。”
乌白羽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飞羊沉默,又问道:“那聂子清等人怎么安排?”
乌白羽道:“林寒那群鸟群最近有什么异动?”
飞羊道:“我刚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我现在还有些疑惑,那侦查鸟竟然改变了原来的侦查路线,往南极之北飞去,莫非……”
乌白羽道:“不错,大鱼没有,可有另一条小鱼上钩了。”
飞羊也是聪明的人,道:“是说这条小鱼可以引出隐藏的大鱼。”
乌白羽默认。
飞羊道:“那接下来我们要演一场戏。”
乌白羽道:“戏要演得真,毕竟得对得起观众。”
飞羊道:“知道。”
里面又没有乌白羽的声音。
飞羊也没有在风雪中等待,又哆嗦着走了,这里真的很冷,凌厉的剑气要撕裂皮肤,他不明白,一个事业有成还无比强大的人为何发出这样矛盾不堪的剑意,是否是他的剑法已经到达一个瓶颈?
……
……
此时唐兴还在去翼生所爱的途中,他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只听那声音第二次问道:“你是不是孤鹭的胞哥?”
他才听清楚,这是夏则凉的声音,曾经为他开发潜力的恩人。
唐兴不知她为什么联系自己,有问必答道:“我有一个弟弟,他叫唐露。”
夏则凉的声音道:“他就是孤鹭。”
唐兴沉默。
夏则凉道:“你是否在想我为什么找你!”
唐兴承认。
夏则凉的声音很直接道:“你是否曾经见过我的女儿?”
唐兴道:“啊?”
夏则凉道:“她叫沐夏,曾经在r和你救过一只企鹅。”
唐兴想起来了,道:“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