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一听这冯绲和宦官不怎么和的来,心里舒服了许多。
“那冯绲可从京师走了?”窦冕伸着脖子,低声问道。
苑康笑眯眯拈起酒壶,旁若无人一般,将酒壶举的老高,仰起头张开嘴,细细的酒流进了他的口中,眨眼的工夫,酒壶空了。
“我去!这他妈酒鬼啊!”窦冕虽然有些嫌弃酒味有些淡,可这哪怕是一壶水,以这种方式喝下去,也会被呛到。
“小子,你父亲之前来信了,这些是他告诉我的。”
窦冕一听是那个让自己不到五岁就分家的窦武,冷哼一声:“我在此地他怎么知道?”
“你父亲如今是郎中,这些消息自然会知道,何况你做的事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把安平王的护卫拉到平原王处换了个底掉,一路你杀人越货也就算了,竟然敢把北海太守府杀了,还将太守府抄了个干净,你眼中还有汉律否?”苑康说到最后,已经用了质问的口气。
“苑兄,别给我提汉律,我如今是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你说的这些我能做,你不能做,这就是我的优势,毕竟天子夷三族的时候,还要考虑有没有到舞夕之年的孩童。”
“游平公怎么生你这么个无赖子!”苑康轻叹一声,忍不住骂了起来。
窦冕反驳道:“若不无赖,如何控军?你指望那些油滑之人杀敌,就靠赏肯定是不行的,唯有杀,哪怕前一句称兄道弟,转眼杀掉。”
“你……”苑康被窦冕这幅无赖相,气的一时有些语塞。
“苑兄,不知道还有什么消息,有没有能让我知道的?”
苑康都没见过窦冕这么小,还能脸皮这么厚的人,没好气的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家外祖这段时间又病重了,随着给我的书信一起送来的。”
“京中我不是留有华氏兄弟俩吗?”窦冕话刚一出口,猛然意识到自己把杨秉身边两人使唤到了平原王处治病去了,当即就有些后悔了,不经意的爆出粗口:“妈的!这刘硕真是个王八蛋,怎么给他治病,把我外公给害了?这……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怎么了?难道杨太尉的病有诈?”苑康纳闷道。
“咳……你是不知道啊,苑兄我好不容易看重了一个侯爷,想把他收为学生,那成想……我去了一趟平原王府,差点把这侯爷的爹都换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把我认识的两名医师唤过来了,可……这两个人,本来是照顾我外公的啊!”
“你是说刘硕有……隐疾?”
窦冕心中有些失落的摆摆手:“跟他哥一个德行,寡人之疾,无后是应该的。”
“行啦,想开点,据行程来看,冯绲一行人,应该快到了,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回去,毕竟他与元礼公还是有些交情的。”苑康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