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窦衡开口欲说话之时,门外一个仆从忽然跑过来:“七爷!公子要的人接回来了。”
窦冕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窦衡拱了拱手:“七叔,我先带我那几个护卫下去休息了,其中有个伤势有些重,急需医治,小子不敢耽搁。”
“冕儿自去吧,我还有你父亲写个信告知他一下,至于你说的是豕哥儿,我这就派人去请回来。”
“多谢七叔,顺道安排下明日船只,我想既然回雒阳,那就尽早,我一路都行了一个多月了。”
“成!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你可悠着点。”
窦冕挠着头笑了笑:“七叔放心,再怎么说我怎么不能亏了自己不是?”
“哈哈……这才像我们窦家人!”窦衡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窦冕向窦衡长道一礼,转身走到屋外,沉声向仆从吩咐道:“带我去吧!”
“喏!”下人弯着腰向窦冕抱了抱拳,带着窦冕直接走向前院。
高悛与黄牧本来就是苦哈哈出身,哪里见过所谓的大户人家,一进院里就被院中四处的景致吓住了,呆在当场半天也没动作。
护送两人的护卫们见高悛他们那见识样,不由得讥笑起来,抬着代凉直接走进了左边偏房内,而后退出了院子。
窦冕出到前院,一眼就瞧见高悛与黄牧站在那一动不动,于是窦冕窦冕走上前,松松身体的筋骨,狠狠地伸出脚踢向两人。
“谁踢我?”黄牧率先被自己伤口惊痛过了,大声嚷嚷道。
高悛扭头看了看身后,憨笑着说:“主公,您来了。”
“废话真多,代凉人呢?”
黄牧转动着脑袋环视了一周院落,像说着胡话一般对高悛说:“人呢?不会高大哥没有带回来吧?”
“怎么可能?”高悛反驳了一句:“我明明看到有人抬着他进来的。”
“我去偏房看看去。”窦冕见这两个人没一个能干事的,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脚走进了偏房,高悛与黄牧瞅着窦冕闷闷不乐的样,相觑一眼,赶忙轻步跟了上来。
窦冕走进房间内,只见代凉正在地上躺着,身下连一张草席都没扑。
窦冕一见这样子,赶忙跑过来,伸出手抓住手腕号起脉来,所幸脉象无碍。
高悛与黄牧两人抬着代凉进了后院,窦冕跑进窦武的书房内,随手写下一副药方,唤来下人,递给药方让去抓药,自己则跑厨房内,寻了些残羹剩饭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黄牧这几天晕船差些把苦胆吐出来,等窦冕将代凉安顿好后,自己再也强撑不下去了,顾不得腹中饥饿,倒在代凉身边呼呼大睡起来。
高悛则完全不同,屋前屋后的跑着打听厨师在哪,想要吃顿热乎饭。